忽然觉得不舒服，因为戚淮知，他对任何人都是这样温文的态度，不仅仅是对戚淮自己，对那个什么齐宣之类的，也从来是关怀备至。

戚淮哪里敢说有什么，只讷讷：“没什么。”

“这是什么……”

戚淮：“我不喜这个人。”

看着其实是很寡淡的一张脸，帘低垂，给人一很温文的觉。嘴角微微翘起来，那笑弧似乎从来没下去过。

见他忽然之间沉默，江枫桥倒觉得有些稀奇，“怎么了？”

江枫桥不冷不地应了一声，又看了看他手臂，便过去涂药。

戚淮的左腰，似乎刻着不知是字还是图的什么东西，像是一块伤疤，又像是烙铁留下的痕迹。他正待细看，可戚淮跟受惊了一样，一下起来，转便

真伤脑——

事实上，并不是这样。

于是江枫桥继续了，戚淮手指一直掐自己，才能忍住立刻化成本直接把后面这愚蠢人类给捆起来的冲动。他心里暗叹了一气，还是决定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便：“大师兄，明日是要跟商师兄比剑吗？”

江枫桥倒是没在意，只是随意一抬，便已经重新低下去。

商百尺还是师尊的弟，哪里是这小随便称呼的？

戚淮气血有些翻涌，正想要说觉得大师兄更厉害，可转过，便撞见江枫桥抬的那一刹，他像是被什么击倒了，整个人都有些昏沉起来。

袖一摆，却落在了戚淮的脊背上，那刺绣的云纹带着一凹凸的质，让戚淮觉得酥酥的。他有些不安地扭了扭，却被江枫桥问了一句“怎么了”。

戚淮看着像是什么也不懂，用很天真的气问了一句。

这个时候戚淮转过脸来，就能瞧见江枫桥的侧脸。

江枫桥手指很修长，搭着剑的时候是很好看的，这个时候指尖顺着他肋骨这一侧下来，看到他腰上有伤，便要抹药，不过这个时候就发现了那奇怪的东西。

手上一顿，江枫桥自己笑了一声，“输赢又有什么要？修行之人，若将输赢看得太重，也就失去了平常心，你天资聪颖，莫要自误。”

江枫桥手指屈起来，便敲了他一下，提醒他：“什么这个人这个人的，要叫师兄。”

可他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江枫桥自己心里很清楚，想起闻长老说的话，他心情有些郁起来。

“嗯。”

江枫桥：“自然是商师弟比较厉害。”

，这说教说教的。

事事都该我持。”

“……”戚淮忽然之间说不什么话来。

商百尺这人平日里看着什么也不在意，可真若是被他听见了，还不知会什么来呢。这人的格，很难捉摸。

“大师兄跟商……师兄，谁厉害啊？”

戚淮嘴角一，终于忍住了反驳他的心思。

嘴一勾，他懒得再多想，不过是平白给自己添堵罢了。重新倒了药酒，他笑戚淮：“你上山时候资质是我检验的，若是你熬过术这一关，将来未必不能成为商百尺一样厉害的人——”

只听戚淮声音是断断续续的，“我觉得大师兄比较厉害，大师兄会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