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少商一瞬间愣住，顾惜朝分明听见他的叫喊，为什么还要开枪！边传来一声痛哼，待戚少商回神，厉南星脸上瞬间苍白，像承受了极大的痛苦，仰起斜斜倒下，看他就要重重摔下去。

“惜朝！”

“南星，铲除九幽本该是我连云的事情，让你来已经是冒险了，”戚少商技巧的护着厉南星，只是解释，并不离开厉南星左右，“况且，你要是有个闪失，我回去怎么和卷哥代。”

心骤然沉到了底，凉意从脚底漫上，顾惜朝竟觉得呼都困难了。

“啪”的一声，脚下的钢丝断了，他抓住断掉的一端，仰看着戚少商，希望能抓住曾经重新爬上去。只是承力太久，再固的钢丝也要断了，断成粉碎，任他再怎么攥手里的一段，也于事无补。

那么曾经的背叛和伤害，也许……

“南星！”方才还一脸正气和自己说话的南星，原本可以坐在级办公室好好工作的南星，在连云门前还说着“我视你们为亲人！”。

他知戚少商一定会来，所以，他也在这里。

厉南星，其实很像他。

暗无天日的地下仓库，无风无光，却是什么刺了顾惜朝的睛，顾惜朝看到了戚少商，也看到了，在戚少商边的人，那个人就应该是厉南星。

“戚少商，我是靠使枪吃饭的，你与其保护我还不如顾着你自己。”厉南星枪林弹雨中游刃自如，一边数落着戚少商，抬手潇洒解决掉一个喽啰。

他原本就是独自踩在钢丝上，左右都是重重背叛的伤痕，压着他只能通过整挎九幽而重新回过去，这钢丝下的渊看不见底，但是他知尽的一端站在的是戚少商。

外面的枪声慢慢小了，连云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顾惜朝伸在一片混中寻找，戚少商，戚少商！

顾惜朝心中涤着难以言喻的激动，他今天执意要来易现场，一方面可以降低九幽对自己的戒心，更重要的，他想在尘埃落地的一刻，亲把这一切上告诉戚少商！

“戚少商！我有预这一次是顾惜朝在帮我们，回去后，记得一定要去找他。”

戚少商一直在他边，这是并肩作战，还是密不透风地保护！

但现在，戚少商旁站在的是厉南星。他想起了戚少商第一次见他意味长的神，想起连云雷卷第一次见到他底的惊疑，还有……还有那一夜戚少商熟稔得令他心泛酸的动作。

不，是太像了，像倒戚少商都认错了吧……

逆着光线下的厉南星，微微扬起下颚时的样带着两分傲气，顾惜朝惊得几乎不能动弹，之前充满期待的想象都瞬间落空，仿佛一盆冰雪扣盆而下，骨里皆是凉得。

这一刻戚少商几乎不敢再想，一挣，在他重重摔

终于看到了！

戚少商一笑，他所想要的不过是和顾惜朝在一起，正要在回话，却猛然到一阵杀气从暗袭来，戚少商心中一惊，扭去看，那个举枪瞄准的人！

凌厉的枪声，丝毫没有因为戚少商的提醒而停顿犹豫。持枪的人，眸像燃了火一样。

“问题你现在碍手碍脚的！”温和如厉南星也忍不住抱怨，除了些许零星的抵抗，看战斗就结束了，戚少商寸步不离，未免保护过度了吧！

“砰”

是顾惜朝开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