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那边人焦急问：“书言，你没事吧？打你电话一直没接，找你人也找不到，是不是你家那位便宜弟弟又找你麻烦了？”

卫生间外。

离开后，床上的男人翻埋住侧脸，稍长的刘海在灯光的照下，留一片小影恰巧遮住他的眸，看不清楚其中的神，只能看到绷直的线，以及那只随意摆放在凌床铺上细白修长的手臂，上面还有细密的亲密痕迹。

“我之前这么对他，也该在他心里留下东西。今天这事等于是在他心里下一颗愧疚的，这颗迟早会生发芽。现在他渣我，到时候我渣他，小爷我有极大的耐心去玩这场渣来渣去的游戏。”

【那可是渣受，渣受！有无数备胎的渣受，他哪里会儿在意你这么一个贱兮兮的凑上去的众多备胎之一。现在好了，你都不纯洁了，想让他上你几率大大降低，我看你还是自行了断，走下一个世界】

龙炤可算想起外还躺着一位无辜的主，莫名其妙让他给取豪夺的男人。

如此放肆，和他认知中的稍微有些偏差。

外那位……

【算有觉悟，之前我还在担心你真看上了那渣受。谁让你演技过于真，那情犯贱的模样每每让我信以为真，特想冲去揍你一顿，让你清醒，别跪了。】

特别是外面那位像柔弱小白兔的主，二十五的年纪，十六七的心理，又又弱的贵公，在他里跟喜哭哭滴滴的小孩没什么区别。

龙炤手指去压肩膀上的牙印，压低眉目，哼声——

“没事。”曹书言发声，语调沙哑。

【让你别掉以轻心，傻了吧？被坑了吧？】

但他内心里总觉得自己老大，老成熟了，看谁都小孩。

一向不务正业的系统开始起了媒婆的工作。

才二十五岁的小孩此刻肯定对这世界充满了各绝望和仇视。

这要是两情相悦，成人式一夜风，互相好聚好散也就罢了，可谁都是他不情我不愿，被动式纠缠。

不过也有可能是药的作用导致对方沉迷他和他之间的互动。

龙炤脑中滴滴的小男人迟迟不见卫生间里的人来，缓慢起，慢条斯理地上浴袍，拿起正在不断振动的手机。

曹书言拿着手机靠在墙面，偏看向卫生

“你声音怎么了？哭过？”

“这不是降低几率，是提几率，有时候愧疚是一很好的武，我会好好利用他坑我的事情。”

【嘿嘿嘿，我看外那位可人，要不你渣了渣受以后，和他试一试？我很人化哒，完成任务不会让你死遁，你想待到自然死亡也随你，搞多少人也随意，前提得把任务完成，之后怎么着怎么着。】

算了，没必要这些，外那人从来不是他的目标。

上谁不好，偏偏上了个麻烦。

其实龙炤这个比外那人还小，也就刚满十九岁不救。

虽说是无奈之举，但说到底还了。

那时候不死渣受，他就不叫龙炤！

卫生间。

“小爷我还就不信了，搞不定一个渣受？”龙炤站在浴室的镜前，细细打量镜中满的咬痕和抓痕，留下痕迹的人跟个猫似的在他上各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