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伤要脱衣。柳应瞧了一会低着的小少爷，想了想，领着他去了自己的住。

这样的地方如何能好好养伤？他蹙着眉，没留神手腕被抓住，牵着走到里间。

柳应回看了一，见小少爷愣愣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地放开手，开始脱衣。

冉季秋看着他，慢慢地走过去，走到近前，仰脸看着那张英武的脸孔，张了张嘴，轻声，“……疼么？”

“是不是

柳应以一己之力挡在正厅门前，护得冉季秋及家人安危，众人只见他手中太师椅所到必定会抡翻一人，却少有人注意到他上挨了多少记。然而，他再怎么手过人，到底不是铜铁骨，一样会受伤。

他缓缓走过去，盯着柳应肩一起寸许的痕，屏着呼小心翼翼地抬起手，似乎想要摸，指尖还未碰到就又颤抖着垂了下去。

担心。再有，你那护卫今日力良多，我瞧他似也受了伤，你且去瞧瞧，好生问一问，该延医请药的，只使人去请，待过了今日再与他论功，切莫不闻不问，寒了人心。”

练武之人火力壮，这已颇见寒意的初冬，他竟然只穿了一件秋穿的夹袄，此刻脱了夹袄，内里就只剩一件单衣，其下隐约可见包裹的健硕肌。

来来往往的小厮经过他时都报以又敬又畏的目光，并且尽可能地绕着他走，连脚步都不自觉地放轻了，方圆三尺之内，寂静无声。

“疼、疼么？”他的声音颤抖着，似乎下一刻就能哭来。

小腹急剧地起伏了一下，柳应颈侧的青暴然凸起，腮帮上的肌也绷得的。

冉季秋的全心神顿时都被那些青青紫紫的印记引住了。

冉季秋微微垂下脸，伸手抓住他的衣袖，闷声：“给我看看。”

对方也在同一时间看到了他，大的躯明显直了，一双睛直直盯过来。

冉季秋心里早就惦记着柳应，只苦于没有借去看他，这时见方氏这样说，立时便应承下来，脚步匆匆地赶回前院。

冉家的男仆多住在倒座房，柳应也不例外。

冉季秋瞪着那一条条青紫印记，只觉底发涩，也微微哽住。他是知柳应受了伤的，但是未曾想会伤得这么重。看着那一伤痕，心尖绵密的疼痛叫他几乎不过气来。

柳应此时仍在院里站着，大的躯依靠着一廊，偏望着通往内院的穿堂，脸上惯常的没有什么表情。

冉季秋匆匆从穿堂走来，一就看到了柳应。

相比坐北朝南的正房，倒座房且冷，冬季尤甚。此刻已经初冬，冉季秋一走去，就觉一冷之气扑面而来。

柳应抬看着冉季秋，利索地脱下仅剩的单衣，肌虬结的上半。

柳应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仔细地逡巡审视，一寸一寸的用目光挲他的脸颊，“不疼。”

柳应垂着盯着他漆黑的发，想了想，：“少爷，兴许就不疼了。”

冉季秋听了，果真鼓着嘴，踮着脚尖去他肩的伤。微冷的风拂在赤|的肌肤上，激起一层细密的疙瘩。凉风绕着肩，又来到颈侧，缓缓向下，拂在宽厚的膛上。

“够了。”他说，声音里有着压抑和忍耐，随后宽大的手掌搭上了小少爷的肩，定地把他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