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晚上吧，这会儿人多。”

“我去看看谁来了。”

但是他没办法说，他从见到齐昭然的那一刻起就从他的睛里看到了，对自己的仰慕也好，慕也好，激也罢。齐昭然的心就像在冬日里冷厚的冰渍沙滩下，埋藏的一片细小贝壳，只在看见自己的时候把它全然挖，皓白丽的赤躯壳。

到了家齐昭然重新一件一件儿地把衣裳脱了，换上早上的衣服窝在气片儿上取。关律回看他跟小松鼠似的趴气片上玩儿消消乐，索也不把他扒来，自己坐在旁边椅上开了电脑准备工作。

外边儿再好看也不如家里和，至少齐昭然是这么想的。

风太凉了，刮人如刃，齐昭然呆了半晌没等到关律的回话，以为关律想事情了神，也没在意，轻轻扯了扯关律的袖。

“遇见你之后，我突然觉得，考本地的大学也好的，”齐昭然偷偷看一关律的表情：“我没必要离那么远。”

齐昭然没去过游泳馆，他只在自己家的几平米的小浴室里用生着锈的浴蓬和忽冷忽的洗澡，见过最豪华的浴室是关律家的浴缸。

关律开了门才发现是邻居时先生一家，问他们要不要游泳馆的优惠券，时晓又送了关律一只半人的大熊。

关律的眉微微蹙起，似乎是不怎么赞成，他就是怕齐昭然过度依赖自己，而失去探寻自己人生的选择。他承认，当柳淮对自己说“你会毁了他”这五个字的时候，自己是有所甚至是害怕的。

齐昭然一旦开始一件事儿就专心得不行，笔尖下的字迹得飞快飘逸，关律偶尔抬看一齐昭然低着，嫌他额前的长发已经有些扎，自己从包里摸索半天拿一个粉帮他把额前的刘海扎起来，齐昭然只是眨了眨，不太在意地挥了挥手，似乎是关律打扰到了他。

被关律看中心思后冷着脸去空梯上，和一群人

“回吧。”

害怕齐昭然因为自己受到非议，跟自己一样被家人唾弃被人前人后地骂，也怕齐昭然放弃自己更好的选择，更怕等到最后，陪在齐昭然边的不是自己。

“遇见你之前，我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

的衣服显得他很稽。

关律退而求其次，吻了下齐昭然的眉间就起去开门了，而刚才专心致志的齐昭然也因为关律这个突然的动作而漏掉了手中的笔。

“有它陪着伤长的快！它是超人熊。”

想接吻了，只是看着他。关律正前倾，恶作剧似的打断齐昭然的专注，就有人敲门来了。

关律见齐昭然心情不错，摆了摆手让他继续写题。

等着关律再坐回座位上齐昭然已经又在演草纸上下了小半页公式，嘴微张似乎在默背公式，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光洁饱满的额和垂下的睫，翘而小的鼻尖和若隐若现的齿，顺着脖颈往下延伸到锁骨，然后没宽松的灰帽衫里。

关律弹了弹优惠券回问齐昭然：“想去吗？”

齐昭然在气片上趴了一会儿就起坐在关律对面的椅上，陷在质的老板椅上转来转去，最后见关律安安生生地低看电脑，自己只好拉开地上的书包拉链，几本资料摊开了写。

关律邀请客人来家坐坐，他们却提着洗浴用品说准备这会儿就去游泳馆，关律只好客让他们下次再来。

“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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