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书包谢了。”齐昭然没多解释，准备继续写卷，却被赵铭走了笔：

齐昭然回看赵铭，才发现他底居然都是血丝，活像天晚上一夜没睡。

齐昭然扶着后颈转了一圈脖，咯吱作响，没搭理赵铭的小脾气继续题。

“你昨天晚上没回家？”赵铭下了早读总算是开了，齐昭然躲不过便放下了笔。

“不许脱。”关律没再纠正齐昭然扯衣角的行为，挂挡开了车。

“老在你家门蹲了一晚上！”

不论棉衫还是短都比齐昭然自己穿的大很多，齐昭然本又瘦，一米七八的个虽然不算低，但与关律一米八九还是差了不少，领都空空，原本藏在脖里的玉环都已经落来。

齐昭然下车前，关律顺手掐了计时，齐昭然瞥了一，才发现自己已经陪他十一小时零三分二十八秒。

齐昭然只觉得赵铭是惯的，毕竟赵铭属于那家境殷实吊儿郎当的朋友，平常就免不了小脾气，但每次莫名其妙地自己生闷气之后发现齐昭然本不搭理自己这一茬，反倒灰土脸地去求和好。

“你到底去哪儿了，你别跟我说你在富婆家过夜了！”

赵铭今天早读居然没睡觉，一直盯着齐昭然。齐昭然自然知他在想什么，只是不想解释就当作没看见，低写自己的卷。

“穿我衣服有什么好丢人的。”关律趁着红灯扭看他：“好看。”

睁睁地看着那男生的板凳要落到赵铭上，齐昭然伸手去挡了一下，又顺手抄起地上的空啤酒瓶照着那男生胳膊上来了一下，这一下砸的狠，玻璃渣扎去的觉并不好受，但多是轻伤。

直到放学铃响了赵铭还没来，齐昭然只好撕了张小纸条把作业工工整整地抄好，从赵铭桌斗里翻要写的作业，和自己自习课提前写好的作业放到一起，准备去趟赵铭家供这位大爷抄。

要是自己没提前给他说吧也算一回，在他们家门蹲一晚上那也不是他齐昭然让去的，再退一步说他齐昭然去哪儿跟赵铭也没太大关系。

结果赵铭家还没到，路过那天和赵铭一起吃饭的烧烤摊却见赵铭和他们班上次扔赵铭纸条的男生扭打在一起了，战况还激烈，赵铭已经满是血，应该是被啤酒瓶砸伤的。

“我去你家送书包了。”

十七八岁上学时的棉衫短坐上关律的车时，就暗叹关律的老猾。

那男生名叫朱昊，本就与赵铭不对付

虽说齐昭然学校除了周一升旗没有规定其他时间必须穿校服，但齐昭然穿惯了校服，早在开学的时候就买了好几件，倒着穿，没在学校穿过常服。

“没事儿吧你。”齐昭然正准备凑近看他睛里的血丝儿，被赵铭推了一把：

“你篮球服我拿了。”关律开也不害臊，直接坦言：“周末再一块儿去帮你买一件，你选。”

--

赵铭虽然学习不怎么样，上课也不认真听，但碍于他爸的面，逃课这事他从来不来。所以当赵铭跑教学楼时齐昭然才后知后觉他是真生气了，却又觉得这气生得奇怪。

几个人简单理了伤，被请到警局喝了杯茶，齐昭然算是摸清了事情原委。

“你怎么知？”

得了便宜还卖乖，脆把下次见面都定好了，尽齐昭然心里还是暗骂老氓，表面上却不自在地拽了拽自己的上衣：“我还是不去学校了，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