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昭然乖乖地“哦”了一声，把埋在枕里睡了。关律呼了一把齐昭然的一发，借着柔的昏黄灯光看齐昭然来的雪白脖颈，和

“不冷。”齐昭然看这是关律的，没穿。

关律在他前挥了挥手让他缓回神儿来，齐昭然问他嘛。

“？”

齐昭然靠在玄关上把棉拖给换了，问关律走不走。

“跟你偶像坐在一起还走神吗？”

齐昭然疙瘩都要来了，嫌弃地看了一关律。关律依旧带着老父亲的慈祥目光笑眯眯。

“冷。倒寒呢，海边儿冷。”关律顿了顿又补了句：“乖。”

海边确实冷。

齐昭然不敢说。他怕说，自己连陪着关律也再不能够。但齐昭然也快要忍不住了，越是靠近关律，即便知他是这样面心冷的人，也抵挡不住的心脏快要撞破膛的力度。

“......”齐昭然张了张嘴却哑无言。

“偶像？”齐昭然愣了愣，联想到自己家桌上那些海报照片杂志，脸更了，这次是真臊的。

齐昭然并肩跟关律走，脚下地踩着沙地，像是在飘。

关律觉得齐昭然酒劲儿上来了，问什么都有儿恍神，就不再问他，静静地跟他一块儿听海拍沙岸的细密壮阔的微小声。

关律愣了愣神儿，扭过来问他：“那是什么啊？”

“恩，保护胃黏，醒酒。”这小孩儿一看就没醒酒经验，多半平常陪完酒都是倒睡，第二天疼要死，关律慈地皱了皱眉。

齐昭然了，背过去打哈欠，关律这个角度只看见他舒展的胳膊和一截要命的腰窝。睡衣有儿太宽了，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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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昭然脸微微发，不知是羽绒服捂的还是脸疼。

“会游泳吗？明天可以来。”

03

“走，换鞋。”关律拍了拍在沙发上看手机的齐昭然：“带你去看海。”

关律的发被风给打散了，光洁好看的额，也不是所有男人掀了刘海都能帅的起来的。

关律觉齐昭然要睡着了，其实也没有，他只是在想事情太投，闭着睛靠在栏杆上。

直到齐昭然被关律整个打横抱起，齐昭然才觉得，自己是有了困意的，而且想一直睡下去。

齐昭然没回答，关律抬看他，他竟然正望着大海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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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儿的游客码还没建好，回来还有上托和小游艇，但现在什么都没有。”关律指了指不远正在施工的一个小码，岸板都只铺了一半，两个人慢慢走上去坐在板上。

“你又不是我偶像。”齐昭然突然开。

“九多了，你先歇会儿，一会儿给你送了你再睡。”

关律把齐昭然放床上时，齐昭然自己醒了，觉没睡饱，小小地冒了个哈欠，问关律几了。

直到落，又起。

“关先生？您可是回来了，我的电话您也没接到。”贺宁等着关律一开门就迎上来了，接着就看见窝在自家老板怀里的齐昭然，贺宁倒是识相地没说什么，只问了老板用不用帮忙，饭还吃不吃，都得到了否定回答就自己跟着同事回房间打扑克去了。

“把鞋放板上吧，我拿了人字拖。”关律把背着的沙滩包绳拉开，取两双人字拖，齐昭然穿着正好，不知关律从哪儿打听来的鞋码。

“冷，穿上。”关律扔过来一件羽绒外，语气也是不容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