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虚空中那一，轻轻：“你知他的母亲是怎么死的么？”

顿了顿，他垂下，很低的声音：“我想……我想，我可以回去看看你么？”

系统只是面无表情看着他。

良久，林浔：“昨晚梦到了小时候的事情，忽然想起来……已经两年没有和你说话了。”

“你的模型或许很完善。”林浔面无表情，看着他：“或许你很久前就认识我，我的行为信息被你长期采集。但是我和他认识了二十年。”

系统淡淡移开睛，它目光所望向的方向，虚空中浮现立的光影，据通话内容模拟了那时的情形。

林浔屏住呼，看着那里的影像，电脑前，一个人轻轻拿起桌上的手机。

那是林浔，二十七岁的林浔，他穿了柔的米白领衣，衣服的宽松愈发显肩背的削薄，他眉间微有忧郁与憔悴，但神情却很温柔。

然后。

系统：“你为什么哭了？”

他抓着东君的手腕，继续问：“在我……我死前，你们从哪里得到我洛神2.0的消息？无法侵我的电脑，所以窃听了我的通话吗？我一个人没有办法完成全的工作，一定会和别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林浔抓住东君手腕那只手有抖，声音也微哑：“我有最后一个问题，那一天，我离开房之前打过一个电话，是打给谁？说了什么？你一定知吧。”

“……再见。”

林浔笑了笑，眶却有红，他说：“那……再见。”

林浔伸手去碰自己的脸，摸到脸颊上凉的一行泪。

“是。”

系统垂了垂，没有说话。

可以玩我们的心理？比如据我白天见到的内容，有针对地刺激我的大脑，才让我想起来一些忘记的相似片段。我的梦是有导向的，你拼凑那些片段，让我认为是东君杀了自己，对吗？但我在东君边的时候，你会害怕被发现，所以停止活动，我就不会梦，也无法系统空间。”

“她服下了足够致死的药，计算好了时间。然后拨通她丈夫的电话，告诉他……”林浔哽，几乎失语，缓了一分钟才继续开：“告诉他，我想你了，想快见到你，你可以早一下班么？”

“宝贝，”东君死死抱住他，“别问这个。”

他拨通了一串号码，电话接通后，却是长久的沉默，他没有说话，对面那人也没有，只有呼声轻轻起伏。

听筒里传来低低一声：“好。”

“所以说，你的任务有两个。不仅要获取洛神2.0的创意，还要阻止我和东君分析系统被侵这个真相——我丢掉了所有关于东君的回忆，或者被你们动了手脚，这保证了你们的计划顺利行，因为我们没有办法讨论这些话题。”林浔顿了顿，他的声音突然有一颤，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情绪发生了转折。他：“我不记得东君，而东君……他或许一直以为我……是自杀，我不想再面对往事。所以他也不会再提起以前的事情。”

林浔眶发涩，直勾勾看着系统：“我要知。”

当东忱以为冷战已久的妻终于主动要与他和好，当他满怀温柔和慕提早回家，打开院门，登上楼梯，

——然后。

投影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