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林浔听见他：“我以为你在约会。”

他必不可能让东君知这件事。

林浔用编程术语抖了个机灵，果然看见东君里有了微微的笑意。

指针是程序语言中一个特殊的变量，应用非常广泛，它指向的对象是内存里的一个地址，地址里存储信息，就像门牌号对应一个房间。

他看着自动驾驶程序统治下的车辆，在心中赞男神。

但是，从外面聘用的程序员，某些方面就不能保证了——尤其是洛神这还在研发的项目，如果被有心人摸清楚心创意，然后剽窃掉，改换面发布，会受到致命的打击。

他有不好意思，：“麻烦您了。”

东君：“需要合同和保密协议模板的话，可以找我。”

林浔受到了资本主义的剥削。

他正要给王安全炫耀自己又碰见了男神，就听王安全：“算法啊，东君这个事情，

黑的宾利，型号他很熟。

林浔：“……”

“没有，”林浔想了想，回答：“来见一个……长辈，现在准备回去。”

他有受若惊，觉得男神竟然提醒自己，还主动帮忙——可是转念一想，东君也持有洛神的份，所以应该算是他们一起经营这个公司？

早峰还没有开始，路上车辆不多，路程很快就近半了。

到了住，王安全已经起床，用打一局游戏来作为一天的开始。

“啊……好的。”

序员的使命是改变世界——所以说，东君当之无愧是大家的男神。

“没关系，”车启动，男神淡淡：“这样你就可以早回去为洛神创造价值。”

他知东君话里的意思。

林浔：“谢谢您。”

林浔就这样第二次上了男神的车。

东君似乎勾了勾。

林浔：“好。”

车窗自动落下。

东君说他看着路，似乎在笑，像在想女朋友？

那时候他在什么？

林浔：“还没有，但有几个人选。”

他：“……我会的。”

东君：“你捧着一杯豆浆看路对面……似乎在笑，像在想女朋友。”

——没有接到东君真人的时候，他一直认为男神是一个冷若冰霜的人，但是现在看来，东君其实是很随和的。

林浔正想着，一辆车标准的匀减速运动，稳稳当当正好停在了他面前。

“早上好，”东君：“在等人？”

林浔眨了眨睛：“没有女朋友，我是一个没有对象的野指针。”

他、王安全、赵架构，是从大学里就一起“洛神”的，彼此间都很信任。

这一次林浔没有等东君送他到楼下，他在小区门就主动下了车。

林浔：“为什么会这样想？”

——这觉有奇妙。

林浔呆呆：“早上好。”

但是，有的指针被创建后，指向的地址是不可用的，或者脆没有被分指向什么地址，它就被称为一个野指针——程序员常常将自己比成一个没有对象的野指针，来说明自己现在没有男女朋友。

东君问：“洛神找到合适的程序员了么？”

“不介意的话，可以上车，”东君：“我今天在国际展览中心有个会议。”

但是下一刻，他忽然愣了愣。

东君：“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