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想过趁夜离开。”米霍克摘下帽，把它轻轻放在了床上，“你要问的事情是什么？”

“我的要求？”米霍克再次微微地牵起了角，他忽然伸手来，自香克斯的左肩轻抚下来，在断臂略略顿了一下，而后隔着那件白衬衫，自对方的肋下一直到了腰间，最终停下，“……可以吗？”

“我也很意外。”

香克斯看见鹰像是略意外地抿了下，最后却再次一个似有似无的微笑来。他听到了对方低声的回答，“我刚好大了你四岁。”

香克斯的笑不禁扩大了几分，“……你确定？”

当米霍克举起油灯照亮了不大的客舱时，他有一瞬间的失神。他不清楚这是不是红发有意为之，整个房间的一切布局摆设都没有变，一如十几年前他在此短暂留宿的那几日。他张了张，最终却言又止，只是跟随记忆将油灯挂在了床的吊钩上，黑刀支在墙角边，转坐在了床上。他伸手扶了下边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它而蓬松，像是刚晒过不久。

香克斯忍不住笑声来，他探向前，用手臂勒住了米霍克的背，脆地吻下去，而对方回应得也极为快，他

最后还是香克斯笑着打破了这份寂静，“虽然没来得及给你准备报纸，但今晚就住下吧。”

香克斯也在他边坐下来，他们就这样并肩呆在一起，双双无声地沉默了片刻。

香克斯有难堪地抓了抓自己的一红，“原来你是来……”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衣兜，又环视过整个简单的房间，最后有些歉然和失落地垂下了脑袋，“结果却陪我胡闹了这么久。”

“你这样婆婆妈妈还是个海贼么？”这一次是大剑豪痛快地扬眉回应。

他问了同多年前一样的话。

问话，只是伸手扶住了雷德号的舷墙，“也有很多年没站在这条船上了，它似乎比以前结实了些。”

红发的海贼刚要开追问其中的义，却立刻收敛了笑容，他了几秒钟反复于心底确认了这句话的意思，最终震惊地看向前平静的大剑豪，“居然……这么巧？！”

“整修过几次，不过格局没有大变。你住过的客舱到现在还空着，要不要去看看？”

鹰陈述的是事实，香克斯听得这并不是一句宽，他沉默了片刻，最后重新开朗的笑容来，侧过把手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语气里是满满的轻快，“我想了半天，虽然是主人，居然也还是想不有什么可以送给你的礼。那么……对于你的任何要求，红发船长同样会‘予取予求’一次，不到了什么时候，它都会有效。”

米霍克略诧异地对上了香克斯温和的目光，他们立场不同已有多年，虽然彼此都不曾提起，可是一如两年前大事件里那场时局所致的针锋相对，也未必不会有下一次。而这样一句承诺背后是怎样的信任与重量，他虽然懒得理会这糟糟的世界，却并非不理解。

“今天也……是我的生日，”香克斯把目光落在了对方平静的面容上，“既然你会这么问，难说，今天还是什么其他的日吗？”

“我和你一样，从很久之前起，就已经不再庆祝它了。”米霍克把十指叠在一起，静静地落在翘起的膝盖上，“而我刚好在今天赶到这里，原本也只是个巧合。生命卡虽然能指引方向，却并不能确定距离，你应该是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