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几天？”他注视着转过的香克斯。

香克斯反应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摸到了因为几天没打理而长成了一圈的胡茬儿，他笑：“我想换个犷的造型了。”

木门刚好在此时被拉开，没有提防的香克斯一酒呛在咽，狼狈不堪地咳嗽了半天。

“胡。”米霍克伸了手指。

“如果那时拼命上浮的是刚瑞格怀特的我，那现在大概已经废掉了。”米霍克，“拿到那把刀的时候，多少懂了一顺势而动的规律，它救了我一命。”

“这个……”香克斯上冒冷汗，“我没

“儿放心好了，”善解人意的船医看穿了他的心思，“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六十米已经是人潜的极限了，可那家伙居然连防护服都不穿就在百米下待了那么久，上浮时又简直不要命，只伤到内脏实在是太走运了！”

“大概三天半？”香克斯报了个数，他也不太确定米霍克昏迷的时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等待了鹰三个月或者更久。

不打算两人谈话的医生退了房间，细心地带上了门。香克斯目送着船医的离开，想起了米霍克切断伯斯飞剑的那一瞬，那的确是此前和自己决斗的鹰无法使的巧妙一刀，它甚至把柔韧的锁链都完地纵向切断了，简直“柔”得无不摧。

香克斯缓过了气，对着船医摆了摆手，把目光投向了面无表情的米霍克，“我想这可不是运气的事儿，”他笑，“对不对，鹰？”

香克斯听了这句话里的责备之意，他沉了一刻，又扬了扬眉，“你想说什么，鹰？”

“……这几天你一直守在这里？”

“唉……”香克斯苦恼地了酒，“我看到你的步了，要想在一年之后不输给你可真是太难了——”

“我想你是误——”香克斯猛然住了。

“红发，”米霍克却冷声打断了他，“在决斗中留有余地是对对手的侮辱，我以为你懂得这个理。”

米霍克不置一词，抱臂坐在床上，看着一脸诧异的香克斯。

香克斯在听到这句发问时心慢了一下，他沉默了一刻，将目光投向其他地方，轻轻笑了笑，“怎么可能呢？只是你醒来的时候我刚好在。”

米霍克饮了，稍稍了，在香克斯迈屋门前终于发了声，“等等”，他叫住了对方。

“我去叫船医来。”放下了半颗心的红发船长站起了，“你伤得可不轻，先不要动。”

克斯转回，看到米霍克正支着努力坐起来。香克斯盯着他艰难的动作，最终确认了对方的四肢无恙，长长地舒了气。

“想起来了么？”米霍克低声，“那个时候你震了用鱼叉刺我的人，或者说当时在场的全赏金猎人。”

鹰既然已经转醒，恐怕也就快要离开了。香克斯抓了抓，咬开了手中酒瓶的盖，猛了一大。

香克斯靠在木板门上，等待着客舱内的医患问答结束，他本以为等到米霍克清醒的时候，自己应该是欣喜若狂的，但如今看着对方无恙，却反而有一茫然泛上了心。

“霸王霸气。”米霍克目光灼灼盯住了对方，“你拥有这么厉害又罕见的能力，却在和我对决时隐瞒了它。”

“你说霸王霸气？！”香克斯顿时一惊，“我虽然见过拥有它的人，但那东西可不是靠修行就能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