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到周家，只了半个小时不到。站岗的警卫认他，立刻迎上前来，主动朝他打招呼。

是苏然的声音。章亦垂着，看着远的坛，哑声：“我中午不回家了，有事。”

“将军今天在家吗？”

“长官，你还有多久回来？瑞克准备饭了。”

“小亦……你怎么来了？”他以为自己是在梦，接连了几下睛。

章亦的心一下跌到最低谷，他猛地回自己的手，站起，决绝地往外面走。

“小亦，你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我这样一个人上……”周以南痛苦地摇。

章亦了声谢，把车停好，快步走周宅正门。里面的布置还是和从前一样，浅的沙发，橘的落地灯，陈列柜左上角的玻璃瓶里永远放着一束白蔷薇。

苏然大概是察觉到了什么，关心：“很棘手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周以南听到他的声音，他修长的眉蹙起，好半天才睁开睛，看向前的人。

章亦的确恨他，恨他那么狠心，将自己隔离在他的世界之外。可是真正见到周以南的这一刻，他又半句责怪的话都说不来。他们已经因为误会错过太久了，难这次还要错过吗？

章亦面平静，只是语调隐隐颤抖。

“好，那我等你晚上回来。”

“小亦！”周以南大惊失地去追他。章亦走得很快，影转瞬间就消失在了大门后。他没有去停车坪，而是慌不择路地往后山那片密林走去。

“我……”周以南苍白的手被他攥住，他抖着，半响都没有说话。

章亦示意家退到一边，他了气，走到书房门前，推开那扇厚重的雕木门。

“应该是我……咳咳……说对不起。”周以南慢慢平复着自己的息，他抬看向章亦，神情哀切：“是我错了，你应该怪我。”

“在的，这个时候将军一般在书房看书。”

周以南果然在里面，只是他并没有看书，而是靠在沙发椅里睡觉。他大概是累了，瘦长的蜷在一起，清俊的脸上笼着一层忧郁，他一只手搭在椅的扶手上，苍白的手腕密密麻麻的针孔清晰可见。

“小亦！那里危险！”

周以南猛地剧烈咳嗽起来，他咳得那样用力，仿佛要把肺都咳来。章亦一下慌了，蹲下扶住他的肩膀，无措：“对不起……我话说太重了……”

章亦中划过一抹决然，他握周以南的手，目光清亮而定：“周以南，我问最后一次，你要不要我？”

上的男人是不是患了什么不治之症。不知坐了多久，章亦才慢慢抬起，开手上响个不停的腕表。

挂了电话，章亦站起，等最初的眩过去后，他才慢慢往停车场方向走去。

章亦对周以南的劝告充耳不闻，仍然固执地往密林走。泪不知不觉就模糊了视线，他用力眨了

“周以南。”章亦站在门，眶不知何时红了。

“没事。”章亦抹了下角，轻吐了气：“你不用担心，晚上我会回去的。”

“我不怪你。”章亦扶着他的膝盖，中隐有泪意：“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以后就让我陪在你边，好不好？”

“慕容涵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章亦走到他面前，从上往下地看着他，神悲痛：“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