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现在的情况来看，他还能活……多久？”

将睡着的爷爷送回病房后，章亦空回了一趟章宅。他好几天没去军，邮箱估计早就被待理的文件爆了，而且他记得苏然离职的日就是这两天……对了，好像上午苏然还来过医院一次，不过他当时在接待通的一个长，也没跟他说上几句话……

“长官，接手续都办好了。”苏然清丽的眉带着几分忧郁，他语调低哑，“明天上午，我就可以去第五舰队报到了。”

“瑞克，帮我碗面。”章亦走书房，开始理电屏里堆满桌面的待办文件。

气腾腾的汤面没一会儿就端到了他桌上，章亦边吃面边打开腕表上的通讯，刚连上线，就有通讯请求在半空中浮动。

据医生所说，章爷爷是在睡梦中去世的，没有经历任何痛苦。

第43章复发（微慎）

章亦知他在问什么，他看着爷爷苍老的脸，用力地。

此时正是冬，园里大分树木的叶都掉光了，只有角落里的两株松柏还是苍翠的颜。坐在椅上的章爷爷一直盯着那两株松柏，他的神似乎飘到了很远的地方，很多悠长的往事在他前一一掠过……

医生的表情有些为难，他低下看着自己电屏上的病历记录，不太敢直视章亦的睛，“这个……估计不到一个星期吧……三四天左右……”

“他现在能吃东西吗？”

“闷啊……天天躺在这里……太闷了。”章爷爷像小孩发脾气那样苦恼地皱着眉，不断地摇，“小亦，你推我去走走。”

有些费力，章亦要很大的耐心才能听懂他的每句话。

三四天左右吗……章亦失魂落魄地站在病房门，过了很久，他才轻轻推开病房门。

“小亦，你答应爷爷的事……到了吗？”

“那……就好。”章爷爷欣地合上睛，喃喃地念着，“那就好……”

“爷爷，你今天觉怎么样？”

章亦知医院不允许病人擅自下床活动，可他看着爷爷期盼的神，还是推了椅过来。他将轻得像片树叶的爷爷抱椅里，给他盖上毯，躲过护士的盘查，推着他去了楼下的园。

“好的，少爷。”

“小亦……过来吃……果……”

章亦在病房最后看了章爷爷一，走房门的时候，他看到长廊挤满了来探望的人。二叔一家、周以南、

应章爷爷的要求，医院将他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这间病房光线很明亮，不像监护室那样暗沉，是章爷爷最喜的布置。

“章少将，我们很遗憾地通知你，章首长他刚刚病逝了……”

从章爷爷转到普通病房后，探望他的人就络绎不绝。多是他以前在军的同事和学生，今天也一样，病房里摆满鲜和果篮，章亦要小心翼翼地走去才能不踩到地上的鲜。

“暂时不行。我们会给他注营养维持机生存，由于病人已经决定不手术，接下来我们只会用一些常规药，关键还是要靠病人的意志。”

“恭喜你。”章亦还想说些什么，一个号码了来，章亦记得那是医院的号码。他连忙开通讯请求。

“手续办得怎么样？”

章亦下通话键，尽量扯了个笑，看向对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