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亦看着那颀长的影消失在门外，再瞟了桌上两个饭盒，心中生几丝悔意，忍不住烦躁地一脚踹在沙发上。

“谢长官谅。”苏然勾起嘴角，灿然一笑。

淅沥沥的雨声中，章亦坐在办公室里，漫不经心地浏览着屏幕上军委会发来的各通知，军改都多少年了，这些长篇累牍的通知里还是充斥着官腔和话，半天都说不到上。他看得心烦意，脆拿起应笔，在屏幕上划了个大大的叉。

第21章意外的访客

小时，结果换来的却是他对别人的维护和上心。满腔血仿佛被一盆冷兜浇下，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径直站起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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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说你的工作得不好。”没想到他会曲解自己的意思，章亦忙不迭地解释，“你的认真和负责我都是看在里的，只是我觉得，你当我的副官实在有些浪费人才。”

“白参谋长。”章亦看着从长廊另一走来的俊朗男人，笑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我以为你在太空港巡视工作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回首都了。”

妈的！

“第五舰队最近有扩编的打算，我跟他们的参谋长过，他们的通信指挥室里正好缺人，你是学电磁通信的，在我边又历练了三年，很适合这个职位。”

苏然了壶，转过来，犹豫，“也不是……很久。”

苏然并不说话，只用一双黑白分明的睛幽幽地看着他。

首都接连下了好几天大雨。

“苏然，你跟了我也长时间了吧。”

“章少将，好久不见啊。”

“知了，我会过去的。”章亦喝了咖啡，他看着正在认真细致地给一盆绿萝浇的苏然，忽地觉得自己实在是折煞人才。

“你的本事我还不清楚吗？”章亦不以为意地一笑。社会普遍认为Beta大多能力平庸，虽然事认真负责，循规蹈矩，但忠心有余，雄心不足，很难成为优秀的领导者。然而章亦并不这么认为，大分Beta，尤其是像苏然这样的Beta，只不过是缺少一个合适的机会而已。

“你想过去别的岗位上锻炼一下吗？”章亦的睛看着他，脸郑重，“这三年我是看着你成长的，你有成为将领的潜力，不应该局限在副官这个位置上。”

章亦顿时了气，他攥着笔尖，妥协，“当然，你要是没有这个意向，我也不会勉你。”

章亦被那个笑容晃得有些，他在心底叹了气，开始计划什么时候找个由去第五舰队实地考察一下，顺便把苏然带上，也许到时候他看到新落成的指挥室，有可能会改变心意……

苏然的脸僵了一下，他放下壶，垂着，清丽的脸上写着茫然和无措，“长官是不满意我的工作吗？如果我哪里得不好，长官可以——”

白朗整了整领，眸中划过一丝暗沉，“我听说周将军从冬眠中苏醒，

“长官，您十分钟后有内会议要开。”苏然走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型壶。章亦办公室窗台上的盆栽都是他在打理，每一盆都被他照顾得井井有条。

苏然的眸动了动，他垂下，“长官，我只是个能力普通的Beta，如果调动到其他不熟悉的岗位，恐怕届时的表现会让少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