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羽没等应声，老家却先答到：“老夫人，这可舍不得，二少夫人弱弱的一个姑娘家怎好孤零零地留在这荒郊野地里？”老家直接将周围几十的村人忽略了。

老夫人不想让屈羽回去，是因为经过几个月的锻炼个长了，声音也略略有些哑，虽然不甚明显，但只怕有心人看端倪。可是，老家说的也有几分理，一个“姑娘”家被单独留下是不妥当，尤其这“姑娘”还是二少夫人，张家仅剩的三位主之一。

“过年啦！”老夫人微惊，转又笑容，“可不是，喝了腊八粥都半月了！老了，老糊涂了！”

老夫人只看着窗外的雪发呆，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秋霜拿不准老夫人的意思，又让屈羽去问了一次，老夫人依旧没回答。只好在采买的时候多费些心思，备下年货。万一老夫人不准备回老宅过年，年夜饭也不能太寒酸。

日在屈羽日复一日的练习中过去，转落了今年的第一场雪，然后到了腊八、小年。小年前一天，忠心的老家带着寒风到了主们暂居的小院。

在老夫人狠心练之下，屈羽步很快，枪法有了明显的步，至少舞起来不再像是舞了。

老家用袖拭净脸上的泪，“老来接主们回家过年！”

“请那些死人骨有什么用！都不知保佑自己的孙！”老夫人突然厉声大喊。

“老夫人，二少夫人的风寒已经好些了，只要别再受寒，慢慢调养，很快就会痊愈的。”许先生意有所指地说。一句话既让老家明白老夫人不是冷酷无情独独撇下二少夫人，又提示老夫人，“二少夫人”受了风寒，外面天寒地冻，一路颠簸，回府里之后病情加重，要好好“休养”，

老家的面在老夫人跟前儿还是值俩大钱的，至少老夫人给了老家回应，“不回去了，就在这儿过吧，当个乡下老太太也好的！”

老夫人一句话让老家直接跪了，“老夫人，家里还要请祖宗过年的，主都不在家，这可怎么使得？”

老夫人突然发作，不止老家，连带秋霜等人都被吓了一。老夫人似乎也觉得自己表现的太激动了，缓和气：“罢了，老家说的也有理，秋霜，你收拾收拾，咱们回去吧。小二媳妇，你就留下看家吧！”

“老夫人，是这儿的日清闲，舒心，快乐不计时日过么！”秋霜帮老夫人圆场。之前她也曾提醒过老夫人快过年了，是否要回老宅？

一门，老家的泪就掉了下来，“老夫人哎，您受苦了，这，这房那里是人住的哟！”这是老家第一次到小院里来，老夫人让人传了话，不准派人过来伺候，所以老家只让人来给老夫人送过几次东西。这次看到老夫人住的“破烂屋”，觉得对不住已故的老主人。

“哎，我不是说了不让你们来么？怎么又来了？”老夫人虽然说着怪罪的话，但是看到伺候多年的老人心里还是兴的。“这大冷的天，你也老胳膊老了，瞎折腾！有什么事儿给下面人就是了！”

的时候，一圈跑下来屈羽连气儿都觉得累。后来日久了，屈羽跑一圈的时间缩短了一半，还能背个背篓捡蘑菇，挖草药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