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你可知，一枚银锭便抵得上普通一家人近一年的基本开支，甚至可能有余？”霍风最终对他如是说。

司徒衡南终于在半月后攒够了文钱，得了那件准备给霍风的披风。

此时，有人偷偷地将剑鞘脱开，司徒衡南一把拉住那人的手，一瞧，原来是阿成。

。

一月前他就在想该准备什么礼。从前霍风刚来时他没有给他过生辰，是第二个年开始家中才会一同庆贺一番，宸御也会送些奇珍异宝过来，但霍风并没有多喜，倒是杏儿每年都会准备些手制的东西给他和霍风，像荷包和护膝。杏儿尚小，女红不太熟练，虽不巧，但霍风每次都会特别温柔地收下。

司徒衡南只好搬个板凳在门外坐着，像极了个看门护卫，但总有人隔三差五地扔他石。

过了好些日，他又没法和小孩计较，便讪讪地认为自己不讨小孩喜，他天天守在这里，小孩们不太乐意。

“肯定的呀，公。”老板娘笑了起来，“公挑好布，说好尺寸，付好定钱就可，十日后付好钱即可拿走成品。”

他看到了纸上的字，心里却不是滋味。

“司徒，近日你早晚归的，是找到什么新鲜玩意儿了？”霍风备好了晚饭，是一碟青菜，一碗鱼汤，和一碟碎。

“摸了剑可是要见血的。”司徒衡南此时的声音有些冷，和平时不同。

☆、生辰

当然，霍风没有同意他将将军府的金拿来用。

司徒衡南挑了挑眉，认真回答说：“是只会杀坏人的剑。”

经霍风的提醒，他也不随意拿金银锭来了，上也只带些散银和铜钱。

司徒衡南迈街巷布坊，老板娘便问他需要什么。司徒衡南左看右看看中了块蓝纹厚布。

1司徒衡南这日也起得早，不过不是因为练武，是因为霍风的生辰。

“店家可能订披风？”司徒问。

不知是哪个调孩扔来了枚小石，司徒衡南一把便抓了下来，卡在了两指间。

司徒衡南付好了定钱，想来霍风量与他相近，他也就照自己的尺寸订下了。

于是司徒衡南便开始跟随樵夫砍柴，顺便识得了几可药的草药，偶尔采集些，柴薪和药材都可换些钱。临黄昏时便帮船夫摆渡，偶有行人过往会给些路费。如此积累，倒换了些文钱。自从霍风在学舍起了先生，不肯收钱，那些孩的父母就经常送些新鲜蔬菜和果，霍风便收下了，他们也就不会在这方面费心。司徒衡南当然不会饭，自然是霍风生火饭。

歇课时，小柒走过来，指着司徒衡南的佩剑问：“这是真的剑吗？”

果然，还是心意的东西最好。

“嗯……街上好玩的。

“唔，就是可以杀人的剑？”一旁的小谷小着声音问。

“自然。”司徒衡南回答。

那些孩便又吓着了。

此前天气秋，逐渐凉了下来。山间早晚也有些冷意，司徒衡南便想好要买什么了，不过他门得急，上的散银不算很多。他突然不太想从家里带来的金锭了。

他门在外，也带了不少金银锭，本是准备用这些钱买礼的。不过一日霍风在暗暗写着生活上的开支明细，他一闯门，霍风还掩袖遮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