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叔突然慨了一番，“往前走吧，小兄弟，会有人给你指路的。”

呼了气，司徒衡南敲了两下门。

这间院所相较其他密集的屋所还算得平整宽敞，而他此时的心却有些难言的忐忑。

门扉开了，那个他奔过千里迢迢想要见的人，就在前。

“司徒，好生歇息。”霍风转过去。

司徒衡南咽了，轻声说：“还是我来了让你恼了……”

“没有当面说吗？”

“我有什么可气？”霍风回答。

司徒衡南也跪了下去，同样地安静了下来。

司徒衡南的确有些累了，半跪着也能睡着，也不知过了多久，鼻尖窜了寒气，他才一个激灵地醒过来。

“噗！”霍风竟然笑了声，拍了拍司徒的肩膀。

“司徒，回房去睡吧。”霍风依然凝视着面前的灵台，淡淡地开了，“客房最近还没有打理来，有些脏，你先睡我的房间吧。”

霍风简单地清扫了一会儿，而后只是静静地跪了下去。

“连日赶路，你且去休息吧。”霍风起，准备去清理灵堂的散。

于是霍风起了，司徒衡南了便跟在了他后。

而司徒衡南却仿佛突然愣住了，霍风静静地给他理回躁的发，于是说：“将军可知你来了西南？”

司徒衡南此行，动机算是单纯，又不算单纯，心思没有多少放在霍父去世的追悼上。更多想来看看新生的地方，孩提时所在的地方，还有就是想陪着他。他真的无法想象上年不见他的生活。

☆、西南（1）

“我都说了，这里没什么有趣的，你大概也听不懂当地人说话吧，路上定被骗了不少银。”

司徒衡南暗自咂，的确是被路上的引路人骗了，损失了枚金锭。一路左绕右拐，差儿走错方向去天竺了。

霍风只是用更轻的声音说：“没有。司徒你不用多想。”

在月辉映下霍风的睛里透着些光泽，侧脸似乎有泪痕，显得很哀伤。

“......没有。”

可他真的没办法就一个人待着，于是左摇右晃地还是跟着霍风。

他早已换上一缟素，系白巾，面也有些苍白，话音一落也顺势斟好了一杯清茶给司徒衡南。司徒衡南一路急匆匆赶过来，看到才反应过来早已经渴难耐，便一气喝下了茶。

守灵之日早已结束，灵堂前也只是余下了些祭品，地上有些纸团，以及几团摆放得不太整齐的蒲团。棺材早也由乡人合力帮助抬上了山，土安葬。

“是。”

“所以你就一个人赶来了？”

司徒衡南一下拉住了霍风，说：“新，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霍风了屋，随即亮了油灯，从衣橱里拿了床新被，将床铺好了些，才着另一盏灯走了去。

司徒衡南了谢，牵着凯风到了前面的村落。

霍风见到风尘仆仆赶来的司徒衡南，轻轻摇了摇：“没想到，你还是跟过来了。”

“我叫杏儿转告了。”

司徒衡南不知说什么，于是又开始抓发。

“司徒，这里真的没什么帮忙的。”霍风停下了脚步。

“哪有......”

他又问了两人，才找到了霍风在的院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