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衡南带着霍风，很快便到了司徒将军的书房门。

司徒衡南迅速打开了间屉，往里面瞧了瞧，略微压了声音说：“新，

司徒衡南却更着急地说：“新，我爹娘今日去普宁寺还愿去了，还没回家，现在去我爹的书房还来得及。”

梦里的少年，无忧无虑。

司徒衡南于是也没有说话，只是顺着霍风的目光，凝望着天边一抹落日余霞。

“新，何叔叔走了你也不要难过，他本也不希望拘泥于将军府。你在这里，府中不会有人亏待你的。”司徒衡南好不容易憋一句像样的话，霍风却依然一动也不动地屈膝抱，目视前方，没有吭声，也没有动那小坛桂酒。

司徒衡南抓起了发，一时间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过了一会儿，司徒衡南时不时望几霍风，然后又顺着先前的方向望向天空。

何先生在府中小住了两月，在霍风十一岁生辰后悄然离去了。虽然这是在霍风的意料之中的，但是当清晨没有找到师父的影，、只找到了一张写有“不忘初心，方得始终”的字条时，内心扫过的是重的失落。

难以记全的梦境，才是真实的梦。

司徒衡南左右瞧了瞧，确定没人后才拉着霍风了去。司徒将军的书房陈设很简单，除了文房四宝，就只是几张简单的桌椅板凳，还有一个放置了些装饰品的六菱形大木架。墙上挂着幅名家字画。桌上是未完成的一幅鸟画，是夫人所作。

在两人奇异的打量的光中，霍风动作未停顿地掀开了帘帐。

司徒衡南知霍风的担忧，才说：“我以前偷偷溜过爹的书房，他有个屉的信件基本上都是从前军营将士的问候之类的信件，涉及军事的应当是被锁到其他隐秘的地方去了。我想，霍叔叔的信应当会放在那个屉里吧。我们悄悄去看一，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刚满十一岁不久，司徒衡南总算不枉几个月来的努力，得到了司徒将军的认可，皇上也默认了小少年加皇家猎。

忽地霍风轻轻笑了一声，司徒衡南惊醒似地侧转过了。

霍风也起了，说：“可是……”

“我并没有那么难过，司徒。”霍风缓缓躺在了屋瓦上，“我只是在想，我爹究竟在信里写了些什么。”

霍风在暗夜中悄然了眠，一夜似乎是在梦，又像是一片空白。

李校尉才像是恍然大悟似的咽下了本是要说的话。

他向来不怎么安人，也不会安人。倘若霍风被人欺负了光明正大地单挑对他来说更为直接脆，简单利落。这难以安抚的情绪上的难过他也有过几次，但是至少到目前他都没有什么重要的人与自己长远地分离。

这日两位少年在屋上喝着早些时日府中余下的桂酒，司徒衡南注意到霍风的惆怅，想来也是因为何先生的离去。

不一会儿，司徒衡南停止了抓发的动作，灵机一闪般地握拳锤了下大，对霍风：“新，我爹收到的重要信件都会放在他书房的一个屉里，我们可以去那里看看。”

☆、昨夕（1）

霍风微微皱眉，似乎是在思量，还没等到他个最终决定，司徒衡南就拉着他下了屋，直奔司徒将军的书房。

“司徒……”霍风本想说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