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涯无意多作纠缠，了一声再见，撇下沈岭先一步走了。

“不了，等下还要去医院值班。”

“还没，长命功夫长命，”苏塘搅拌着一锅汤，语调轻松活泼，“我看你今天没开车门，路过就想来接你，然后一起去买晚饭的材料。”

“嗯，不然呢？”

程之涯居然能从这话里听了撒求饶的意味。

围绕沈岭的一场风波似乎就这样过去了，那天过后

等沈岭一走，苏塘便着程之涯启动车去超市买晚饭的材料。一路上程之涯频频看向苏塘，他还是那个样，不时说笑，表现得丝毫没被沈岭的现影响到。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沈岭走过来敲了敲驾驶位这边的车窗，意味长地看程之涯一，对方当即脸变了变，后倾护住苏塘。

一看程之涯开车门，苏塘就艰难地挪到副驾驶位上，给他腾空地儿。

“嗯嗯。”

他心一，向前倾斜，拉近与苏塘的距离，主动亲了亲他的嘴角：“可以，我们说好了要对彼此坦诚。今天我已经跟沈岭说明白了，以后不会再让你有吃醋或者到不安的机会。”

“好啊，你可记得了，欠我一顿饭。”

坐稳后，他便往程之涯侧脸吧唧了一：“你再不来，我就要驾车潜逃了。”

苏塘抬正对上程之涯那双漆黑澈亮的睛，仿佛是意识到自己刚刚有言不由衷了，扯住程之涯的领，犹疑地说：“如果我说，我一整天都在担心你会被沈岭掳走，来了看到你跟他聊天就有吃醋，所以才特意开车过来，才打电话打断你们聊天，这样也可以吗？”

沈岭越过他，冲程之涯后的苏塘笑：“塘塘，好久不见了。”

今天的晚饭是苏塘下厨，程之涯在一旁给他打下手，开：“今天怎么来了？工作都理好了？”

“有的，”苏塘闻言想了想，“他好像变得成熟了，看起来也有魅力的，比以前更引人了……”

苏塘神无异地：“沈岭哥，好久不见了。今晚要一起吃饭吗？”

沈岭想看到了什么世界奇迹，叹为观止：“看来，他给你下了很重的迷药。”

程之涯打断了他对沈岭的称赞：“可他不是你。”

程之涯想象的剑弩张的气氛并未现，两人礼貌地寒暄着，甚至有说有笑，如同一般旧友阔别重逢，完全没他话的份儿，他还真有看不懂这俩人的关系了。

说着他咬了牙后跟，漂亮的眸突然眯成狭长的两，透危险的光：“我很妒忌呢。”

“那我们改天再约？”

他跟沈岭何时因何结束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跟苏塘开始了。

＊

“看到了沈岭，没别的想法吗？”

程之涯几乎是一气说这席话，越说心底就越是明白。

苏塘像只被挠得舒服的小猫眯起了睛，满意的微笑，顺从地嗯了一声。

不是父母拆散，也不是你临阵逃脱，而是你本就没想过跟我走到最后，而我对你的耐心和纵容也差不多耗尽了，我甚至不能确定你所说的我是真是假。会分手的迟早都会分手，而要喜的早晚都会喜上。”

程之涯又问了一句：“就这么简单？”

程之涯板着的一张脸这才有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