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明天也行，”程之涯骤然停住，一脸恍然大悟地附和，“那现在先看月亮，看月亮。”

程之涯直视着他，不说一话就转而提笔蘸墨。苏塘睁睁看他下笔，一字一字写：程之涯八月十五赠吾苏塘雅鉴，最后盖章，一气呵成。

余下的大分时间，程之涯在画室画画而苏塘在一旁看书写东西，各自忙活，不时心有应似的抬对视一笑，又或者趁着去厨房煮咖啡的空隙摸把腰接个吻，这一般由苏塘开而程之涯很赏脸地接上。

苏塘有片刻的错愕，看他一脸认真才确信，莞尔一笑：“原来是大画家好兴致难得赠画啊。那你觉得题什么比较好，挚友、前床伴还是……现任？”

两人相多年间潜移默化生了不少默契，格和生活习惯上彼此互补又互相包容，真正确立关系后也不怎么需要磨合，一切如常，更添许多自然的缠绵和暧昧。

他抬望着苏塘：“我觉得这个最好。”。

这天恰逢中秋佳节，晚上苏塘洗完澡瞧见窗外月正好，想喊上程之涯到院赏月。一书房，发现对方正提笔在宣纸上挥斥，神情专注得很。

“把这幅画给裱起来挂在卧室，让你天天一起床就能看得到。”

程之涯立即喜笑颜开跟个孩似的，拉起苏塘的手就往外去，难得的，这么情外扬。

苏塘绑好了腰带也没撒手，下搁在程之涯肩膀上，静静欣赏着。

苏塘只低看着那画，嘴角弯起，不发一语。

程之涯没多久就搁下笔，捧着苏塘秀气的双手细细抚摸，而后与之十指扣。

“嗯，就差个落款。”

那晚月有多他还真没记住，程之涯有多开心他确确实实地记住了。

“明天也行？”苏塘憋着笑说。

等到了晚上，他们又一起饭吃饭，从浴室到床上好一番温存，一天过得细碎而平静。

第23章安心

他好好地欣赏了会儿，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绕到程之涯背后给他系严实。

他们的手就一直相握，没分开过。

程之涯心中忐忑，凑近揽住苏塘的腰，迟疑着开：“我想了好久，大概也只有画画能送给你……”

“画好了？”苏塘问。

苏塘没声打扰，找了张在他对面的椅坐下来。程之涯披上松垮垮的睡袍，衣带随意绑着，衣襟半敞健硕的肌。

程之涯像定格了，迟迟没下笔。

苏塘哦了一声，亲了亲程之涯侧脸：“那你快题一下字，完了我们就去院里看月亮。”

“哎，你要去哪儿呢？”

程之涯咽了咽，佯装平淡地问：“这是我想送你的，你觉得题什么字比较好？”

苏塘哈哈大笑，由着那兴得快蹦起来的家伙将自己一路拉到院里。

程之涯笔下所画临近收尾，若梦似幻的世外桃源跃然纸上：山雾霭，桃成林摇曳随风，远依稀可见山中屋舍炊烟起，静待江心泛舟之人徐徐归来，一派温馨静谧。

偶尔，自称不懂谈情说的程之涯也也想营造罗曼克气氛，虽然有笨拙。

这样的开心是因为他，只属于他的。

只是时间一长

苏塘吻住程之涯的，松开时说：“我也觉得这个最好。”

“怎么了？”苏塘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