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温正一褪去，好像有什么珍贵的东西正从指里逝。

他扶住苏塘的肩膀，掰过来，正正地与之对视，继续说：“苏塘，我经历过一段很失败的情，并曾经为此固步自封。我这个人也不讨人喜的，不懂浪漫也不会说情话，偶尔还有是心非，但我愿意为你去重新开始，努力学习，尽我所能对你好。”

再醒来时，苏塘躺在程之涯家那张大床上。

所谓问题都没有真正的答案，未来亦是不确定的。

几下试图让自己归于平静：“我走了。”

说这番话几乎耗尽他的勇气，可唯有这般坦白地掏一颗的心，才能留住苏塘，对得起他的真情。

苏塘一怔，又眯微笑：“一大早在忙活什么？”

第22章开始

他了件宽松的衬衫就到一楼去，桌上的早餐还冒着气却不见人影。他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在院找到程之涯。正值大清早，他草帽在埋锄一块地儿正准备什么，原本的玫瑰全给了搁在墙角，样蔫蔫的有儿可怜。

程之涯脱下沾了泥土的手再牵住他的手，转看他没说话，只是那笑意迅速在脸上绽开。

他心里有苏塘的一席之地，可并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再像从前那般掏心掏肺。

苏塘笑了，蹑手蹑脚走过去，蒙住他双附在耳边说：“猜猜我是谁。”

他完全循着自己内心所想半夜驾车来找苏塘，看他服就心疼得无法呼，而今想吻他想抱住他，甚至给在一起的承诺，一切都是如此自然而然、到渠成，发乎最真实的情，没有半算计和顾虑。

他许久不曾这样的笑容，仿若须臾雨霁的天边。

“大白菜，”程之涯很认真答起来，还如数家珍般报各类日常蔬菜名，“除此之外，这里还能菠菜、红白萝卜、西红柿……”

程之涯猛地从背后捆苏塘的腰，那意失而复得，内心是空前的坦且定，一字一句地说：“你不是沈岭的替代品，你就是你。我对你，不是可怜，是喜，是。”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不舍得放过苏塘，一秒都不想。

程之涯追问，语气有担忧：“怎么了，你都不喜？”

在受到这份度和力量后，程之涯那颗悬挂的心终于找回了着落，放心地用力地回抱住。

程之涯心像被小猫带刺的小过，又又

苏塘没说话，只急切地抱住程之涯，整张脸地埋在他肩上。

“没，我随便说的胡话你还真照办了，”苏塘止住了笑，用手指轻轻了程之涯的脸，从神到声音都变得温柔起来，“你还真是个傻瓜。”

去浴室冲澡时从镜里目见自己上的暧昧痕迹，若有所思，忽而无声地弯起嘴角。

这些天程之涯辗转反复地想，想过去跟沈岭的一段情，也想跟苏塘未来的可能，却想不个所以然。

比起此刻完全遵循的动容，那些犹豫和所谓理的考虑算得了什么？

“答应我好吗？”他握住苏塘微颤的手，诚恳地问。

苏塘顿住脚下步伐，膛剧烈起伏中。

没有什么比确认两情相悦的此刻更好了。

苏塘闻言，愣了会儿旋即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