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开门把手时补上一句：“程大画家，如果你不喜他，就狠狠伤害他，一次说清楚，让他彻底醒过来就好了。反正你不喜他，这里还是多人稀罕他的，可别糟蹋了别人的宝贝疙瘩。”

到酒吧时，Eden带他去后台更衣室接苏塘，程之涯问起苏塘今天是怎么了。

然后，挂断了。

苏塘刚说完话就起，可摇摇晃晃的走姿卖了他，脚一绊差儿就磕到门槛上。程之涯疾手快扶住了他，顺势将人带怀中并迅速收了双臂，容不得苏塘推开。

苏塘摇摇否认了，这答案一儿都不意外。

苏塘笑意不变，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啊，你是不是被我电话吵醒了？那个我就是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然后选的是大冒险，你可别误会了。”

“选的不是真心话吗？”程之涯走到他跟前，直视他的睛。

苏塘凑到程之涯心脏所在位置，用嘴吻上，如同对着树吐来自灵魂的声音，郑重且诚恳地说：“我你，程之涯。”

“苏塘呢？”

怀里的挣扎持续几秒便逐渐变小，到最后全然放弃。苏塘像是全力气突然掉，整个人在程之涯的臂弯里，过了一会儿哑着声音说：“我选的是真心话，我一直想对你说那三个字。”

“也不是今天，快一个星期都像条死狗那样醉自己，”Eden扫了他一，笑，“再说，塘塘为什么会这样，程大画家您恐怕是最清楚的人吧。”

一瞬间程之涯大脑空白，几乎是条件反地拨回去，电话隔了很久才接通，却是Eden慵懒的声音。

“怎么了，程大画家？”

他的声音，可到底忍住了。

尤其是这多余又无用的温柔。

见程之涯哑了声，Eden不忘继续把刀：“我还真没见塘塘对谁那么上心呢，他就是这样的，越是在乎就越是装得不在乎，因为据说这样比较不容易失去，也不容易受伤。是不是傻的？”

想是这样想，只是某天半夜，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程之涯惊醒后一听，耳是苏塘的声音：“程之涯，我你。”

程之涯被一下

Eden使了个神，支走那小男孩，房间里就剩苏塘和程之涯二人。

程之涯目光一直落在苏塘上，看他故意装一副镇定自若又兴的模样，心里就揪着的痛。

他不知自己能说什么，但确定这是他此刻唯一想要的。

前几天苏塘给他寄来刊载杨清策封面报的杂志，程之涯翻看了无数遍，视若珍宝地搁在书架上，而认真写好读后的邮件却始终没发去。

程之涯不说一话，兀自踏更衣室，一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苏塘。

苏塘给他几年的专心等待和陪伴，如果不能回以无瑕的唯一的，那就脆什么都不要给。

程之涯微不可察地叹了气：“我送你回去吧。”

苏塘正跟一个小男孩说笑聊天，看上去不太像喝醉的，见到程之涯就一贯的微笑：“你怎么来了？”

“不用，我自己走就得了，我没醉。”

“你留住他，我上过来。”程之涯说完便挂线，换上衣服拿上车钥匙，以最快的速度门去。

“他啊，他今天喝得可狠了，去厕所吐了，我正愁着待会儿怎么把他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