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涯嘴角微微翘起，嗯了一声后没再说话，安静地等苏塘发问。

程勉是圈内有名的画家，年少成名且画风别一格，可惜不到四十便因病去世。其程之涯继承父业，拜师术大家杨清策门下学习，年纪轻轻就已经在画坛崭角。此次便是要先去采访程之涯。

“等男朋友，或者等闺一起shopping？”

咖啡馆周末人多，可他一就看到角落里坐着的那人，因为有光，也不知是他里的，还是那人上自带的。

“不觉得人很有意思吗？人的神态是最难画的，”程之涯用手细细抚摸速写本上的人像，然后抬望向玻璃窗外的人行，“你看，这来往行人每个都有自己的想法、故事，要准确传达这一层意思是很难的。”

“你又知，你还能读心不成？”苏塘一儿都不信。

他瞄了程之涯手中的速写本，笑着问：“你就那么喜画人吗？”

缘分这事儿，要来的时候闭大门也要从门儿挤来。

苏塘瞪大，摆一副愿闻其详的好学表情。

苏塘好胜心被挑起，从钱包掏一百块拍在桌上：“我说她在等人，要是输了这归你的。”

“不对，”程之涯摇摇，下定论，“她在想要不要去买下橱窗那个限量版红包。”

塘在杂志社实习有一段时间，独立作的第一个选题便是画家程勉的人报。

苏塘缓缓地喊了一声“程之涯”，像在确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原来你这个程之涯就是我要采访的那个程之涯。”

还是白衬衫黑西，半挽着袖，就着速写本在写生。午后的光透过落地玻璃窗，薄薄地敷在程之涯上，连发丝儿都闪着金光，说不的耀。

耳边是程之涯慢不慌不忙的解释：“五天前我见她来过，看着橱窗的包好一阵，又去了结果没买任何东西来，接下来几天她都有路过这里，每次都会看一下再走。你看，这个包只剩下橱窗样品了，都卖断了。加上今天十五号，一般公司发工资都是月中吧，所以我猜她今天也许会来买走那个包。”

程之涯淡然地扫了他一，一脸你信不信的模样。

程之涯来了兴致，指着不远在名牌店门前踱步的年轻女：“你猜猜她要什么？”

等搜到程之涯的照片，确认是同名同姓同一人，苏塘觉那天狠狠的心节奏又回来了。

只见年轻女整好衣冠后推门店，近十分钟时间两人就地望着。直到那名女提着一个品牌专属的袋来，橱窗原本摆放着的红手提包确实不在了。

不尴不尬地聊了会儿，苏塘找到了觉，没再拘泥于采访提纲，开始扯有的没的活跃气氛。

程之涯目光也定在他上，很礼貌地躬伸右手：“原来你叫苏塘。”

一气说完，话

苏塘实习以来没怎么单独过采访，经验不足，加上对方还是让他动了邪念的人，最开始完全是照着提纲来。两人一开始是规规矩矩的有问必答模式，话少的程之涯三言两语便结束一个问题，绝不多讲一句。

程之涯被他较真的模样逗笑了，神示意他看向那边。

采访那天，他提前半小时到，可程之涯比他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