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得很。”

薛闲愣了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还缠在玄悯上呢，他不变回人样，玄悯也走不了。他咳了一声，招了风将二车扯了过来，于一片白亮之中变回人样穿好了衣衫，重新回了椅里。

这话不无理。他们两人都是脆的，自然不会在这没没尾的一儿片段上耗费太多力。

经历过先前的撒手没，回程路上，玄悯自然不会轻易放薛闲自己跑，而是稳稳扶着椅后的把手。只是目光落在虎时，他的动作略顿了一下。

薛闲想过许多玄悯可能会拿着的东西，诸如木鱼，纸符、书、笔墨、再不济端个化缘的碗也是可以想象的，可人这东西着实有些超预计了……

不过这话说去估计鬼都不信，人这东西是随便能拾到的么？！路边到是这玩意儿还得了？但要说那人和玄悯直接相关联……能和人扯上关联，会是什么良善好事？

薛闲有些纳闷：“你确信？前因后果不记得了，你是怎么记得是少年时候的？”

只是，龙涎这东西，是随便能用的么……

但这和杀戾气并不一样。

“人？你看清了？”薛闲问。

玄悯摊开了手掌：“少年人手掌模样不同，况且，我那时面前的桌案上还摆着抄的经书。”

玄悯“嗯”了一声。

薛闲这么想着，拖着调冲玄悯：“与其在这里想瞎猜，不如等你想起前因后果再说。你这刚解了铜钱禁制，就记起了一些场景，兴许再解上一枚，就又能多想起一些，五枚全解了，没准就彻底恢复记忆了。”

薛闲理好衣衫，见玄

虎被生生撕裂的伤已经愈合了大半，快要结痂了，估计再过个小半日，这一块肤便会光洁无暇，好似从没受过伤。

玄悯用手背拍了拍薛闲尊贵的龙下，：“走吧。”

他理着衣襟袖摆时，就见玄悯朝前迈了两步，从埋龙骨的坑里翻了几铜钉以及数张纸符。他用净的麻布将这几样东西暂且包裹好，收了起来，这才站直走回来。

玄悯上虽然有着和普通僧人相异的气质，可要说他真过什么杀戾气太重的事情，又着实有些难以想象……

只要略动一动脑，他便能想起来薛闲是怎么给他理的伤。

一定是另有曲折吧？

你抄经的时候着人是不是想气死你们佛祖爷爷？

也不对，薛闲冷不丁想起刚才玄悯半布满血脉痕迹的模样，又想起早在很久之前跟玄悯还不曾这样亲近时，他自己还曾同江世宁说过：玄悯上有说不的气质，像是霜锋寒刃敛在了一层薄薄的素白麻之下，沉静冷淡之中透着质的锐利，在必要的时候说不定是敢犯杀戒的……

“那……前因后果你可还记得？”薛闲琢磨着，“兴许是你拾捡来的呢。”

玄悯了。

薛闲：“……”

薛闲琢磨着这些想法，兀自了会儿神。直到片刻后回过神来，才发现玄悯正看着他，目光里有说不的意味，像是在等他开说些什么。薛闲愣了一下，换了自然的语气，问：“那是何时的事？还是少年时候？”

不过说归说，一说是少年时候，薛闲便更没法将玄悯同什么杀孽之事联系在一起了。

第55章旧鼓调（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