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烩面？我请客啊，挑个贵的。”

“怎么？你写的恐怖上报纸啦？”

赵初胎愣了愣，说不话，却听叶沧淮：“还没，说是还在判决中。”

赵初胎心说你咋跟没事人似的，难还不知消息？可她也不敢说，怕激了哥哥，只好答应下来：“那成，脆今天晚上，咱去宝钞胡同吃羊烩面吧。”

“怎么我妹妹今儿个这么温柔啊？”赵维宗笑了笑，“也行，你不是期末课吗，我就随你们时间吧，正好还想请老妹跟小叶帮个忙。”

“不要，我就想吃烩面。天儿怪冷的，小叶说吃羊补血呢，我又不喜涮。”

“没有，”赵初胎一句话堵在嘴边，都快哭了，“就是……就我今早瞅了几晨报，看见他们中铁……哎就是哥哥那个公司……”

清了清嗓，赵初胎：“哥，你在嘛呢？”

“你如果想听实话的话，我其实也不是没考虑过，我甚至跟他说，说我不会再像傻缺一样等他了，但是，”赵维宗也放下筷，低停顿好久，“你知吗妹妹

赵维宗笑了笑：“我倒希望快判来，到底几年赶来个痛快，好让我想想这么长时间些什么能不无聊，我得有个整计划。”

“上班，刚开晨会来着，大小有何吩咐？”

的炒肝来。边上叶沧淮忙着帮她：“嘛呢？”

“已经过了难过的阶段了，我现在只想着找机会见他一面，把话都说清楚，然后安心等他来，我俩老老实实过日。”

那天晚上，赵初胎走到胡同，远远地就看见赵维宗穿着一单薄西装，正站在面馆门烟，见他俩来了，便笑着朝这边挥手。

“手机，快把手机给我，我怕我哥寻短见。”

待会儿一问？赵初胎待了一会儿，确实问了。沸腾拥挤的小面馆里，她拿筷夹起两片羊，搁在白汤里搅动了几下，装作不经意：“哥你有看报的习惯吗，或者看新闻？”

“好，那先挂了，”顿了顿，赵维宗又补充，“晚上多给你加几份。”

赵初胎放下筷：“哥，他坐牢，你不难过啊？”

“你真准备一直等着他？上回都追到东京去了……”

叶沧淮皱了皱眉：“你也别这么想，说不定你哥是真的放下了，再说待会儿一问不就知了吗。”

“没……我，我就是想你了，这两天有空碰个？”

“可他都那么对你了……你真不伤心，真没考虑过放弃啊？”

“啥玩意？”叶沧淮低看报，刚这么说着，也忽地瞪大睛，地从背包里把赵初胎的手机取了过来，“我觉得哥不会寻死。”

赵维宗低吃面，平静：“哦，这事儿啊。我知。报纸上怎么写的？说他这要判几年了没？在哪个监狱？”

赵维宗闻言喝了面汤，被得直哈气，眉却还跟犟驴似的挑着。他看着妹妹说：“你我？你哥乐意。”

赵初胎已经拨好了电话，等人接听的当儿，她瞪叶沧淮：“那你说他会嘛？”

赵初胎戳了戳叶沧淮：“我怎么觉得，我哥有那个……悲极反乐了？不是说那些特难受特失望的人，都喜冲人乐吗。”

赵初胎等得心焦，懒得理他，好在那边赵维宗终于接了电话。

“猜不，可能是更恐怖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