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易辰呆住了。因为，机人的脸上，大颗大颗的泪正扑簌簌地落下。

***

“骏豪，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察觉你的心情，还那么多次地伤害了你。抱着它，乔易辰心中一遍又一遍地着歉。

“你不是说，要永远陪在我边的吗？”

一滴泪划过。

机人没有反应。

“回去以后，我们好好谈谈。你对我哪里不满意，我哪里的不好，你想怎么说都行。”发觉它无动于衷，乔易辰又绞尽脑，“你爸爸的店里还有别的生意，老占着地方也不方便。那个……哪天你要想回来看看，我陪你一起……”

得到你喜的人，我结束我可笑的人生，一举两得。”

乔易辰编不下去了，看着它的样，心里也有气。真的不行了吗，明明这么喜它，却要睁睁地看着它对自己死心吗？

不知何时，机人埋在他的怀里，像个孩一样搭搭地哭了来。

乔易辰并没有想要为谁死，他自己也觉得那天的行为有些鲁莽。但是在它面前，这个解释显然行不通。这当中的误解太多，多到乔易辰没法用一两句话就让它回心转意。他只能握住它的手臂，用尽所有的温柔对它说：

机人一脸疲惫地叹了气。

它的肩膀在颤抖。它以为，装一副无所谓的样，说些撇清关系的话，自己就会心安理得地丢下它？虽然乔易辰一时理不清乔治亚与叶骏豪复制人格的关系，但是现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颤抖着去碰它的脸颊，一酒的味染上了指尖。

它仍然没有回答。

它终于，说了决定的理由。

“你肯为‘它’死！我还有什么资格赖在这儿不走！？”

它像是在盘算什么生意。乔易辰用力摇摇，拽了它的袖。

“骏豪……”

这家伙，昨晚到底喝了多少啊。

心疼地把它拥怀中，那家伙的力气大得让乔易辰觉得肋骨快要断掉。但他不想放手，不想放开它，不想让它消失。

“求求你……别再折磨我了……”

时至今日，乔易辰终于明白，它的温顺，它的乖巧，都是建立在它的隐忍与痛苦之上。自己一厢情愿地把好意加注在它上，在它看来，却是被当成替的耻辱。乔易辰从来不敢想象，这幅钢铁成的膛里，竟然有这样沉重的情。相比之下，自己那过家家一样的“喜”，本微不足。

抬起，它想笑，却没有笑来。

果然是这样。这次受伤，对它的影响远比自己认为的更严重。

“我是在梦吗？”

之后，两人手牵着手回了家。一路上，机人都沉默着，但是它的手却死死攥着乔易辰的，生怕他会随时消失一样。刚打开家门，乔易辰就被拖玄关，然后，密密麻麻的吻急切地洒在他的脸上。乔易辰后背贴着墙，被它吻遍了鼻尖、角，边。勾住它的脖，乔易辰主动吻了回去。它的中有酒的味，乔易辰整个人像喝醉了一样，脑袋乎乎，本没意识到自己正在着什么不得了的事。耳鬓厮磨之际，只见它用迷的神望着自己，用一难以置信的语气，颤抖着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