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皱起眉不满地瞪着它。它也直视着自己。看着看着，那张人造的脸上第一次浮现一形容不来的微妙表情。那样像是在犹豫、又像是在苦恼。揣了半天，乔易辰终于明白，它原来在为难。

“都是大老爷们，应该……不要吧……”

这觉真妙。

得亏那天没买个女机人，不然这也太容易

“我想不来。”

机人听话地迈开了大长。

这这这……这不是每个男人梦都想梦到的完场景吗？

路边草丛里的知了哇啦啦地叫着。夏日的晚风得人透心儿凉。乔易辰伸了个懒腰，看旁那家伙还是闷往前走，连看也不看周围一。

在前台补齐了全款。老板打好□□拿给自己。前脚刚迈店门，后面卷帘门就被拉了下来。

“迎回来，主人。”

说着没有脾气，眉中间的褶却越挤越。乔易辰拽着它笑话了一路。看到家门了，机人还在试图用那急死人的语气慢条斯理地说：

乔易辰终于能会老杨同学那整个人神清气的觉了。一连三天，他都没从这飘飘然的情绪里来。下班回家一打开门，饭菜的香味便传鼻。地板净得能，床单像擀面杖擀过一样。洗完的衣服叠好放在衣柜里，就像服装店的货架一样整齐。

乔易辰笑得差把钥匙掉地上。

“嗯——比如说，你会什么菜呀？”

不知机人是没想怎么回答还是不想搭理自己，乔易辰居然就这么被无视了。

***

“哎，我问你。”就像前些年有人衷于调戏手机语音一样，乔易辰也玩笑似的开了腔，“你怎么不说话？”

“喂！”

乔易辰自嘲地一笑，摸着黑灯瞎火的夜路往家走去。

嗬，这生意得……

“……”

一时间还没明白它什么意思。等到终于回过味来，乔易辰不顾面前那副疑似抗议的表情，噗嗤一声笑了来。

“……我不知说什么。”沉默了半天，机人终于开。

黑暗中，有谁低声嘀咕了一句。

乔易辰嫌弃地白了它一。谁想到那个刚才连表情都不好的木家伙——哦不，铁家伙，竟然皱起了眉。

“停停停！”叫你说你还真说啊。

穿着围裙的乔治亚走过来。

“我说，你还有脾气啊？”

***

“我没有脾气。”

“因为有些消费者怕吵，所以初始设定就是这样。”仍旧是淡淡的，没有语气的回答。

机人开始一脸认真地报菜名。

不过想想自己的那钱，好像也没立场要求人家给什么好脸。

“嗨，瞎聊天嘛。想到什么说什么。”

逗这家伙还真有成就。乔易辰装一脸正经，说：“我觉得你不说话太闷了，无聊得很。你不是应该据消费者不同的需求调整服务方式吗？”

“我不怕吵啊。”乔易辰觉得，自己现在肯定是一副赖样。

“我真的没有脾气。”

机人上加快了步。

“明明是您要问的……”

乔治亚无声跟在自己后。乔易辰看不见人老觉得心里不踏实，这一万多块要是走丢了可怎么办？于是，他回对它说：“你走我边上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