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是两人的心里都在笑。

几下来，他俩就发现了

兀自在心里嘀咕，秋天真是容易让人产生遐想。秋天无辜躺枪，表示很冤枉。

可惜，黑白分组，他俩分在同一组成了队友，并不能满足他俩作为对手好好打一场的愿望。

老师一走，他就受到了顾年向他投来的嘲笑的神。

顾年看到季颢笑着闹着，看到他投了漂亮的一球，然后目光突然移向了他。

楼上的顾年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他盯着看了一会儿，平复了没来由的心，回了教室。

一想起来就想笑，甚至是听到别人笑，自己好不容易憋住的笑就会又噗来。

他愣了一愣，然后笑了，然后觉心脏像是被击中了一般突然开始狂，然后毫不示弱地回了一枪。

其实有的时候成为朋友真的特别容易，就是两个人互相看对方都很顺嘛。

打脸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他刚想完，就听到边上顾年噗的笑了一声。

季颢觉得好气又好笑，还得给老师保证一定认真看书不笑了。

季颢轻轻地说，“老师你偏心。”然后往顾年那边瞟了一，发现这货正人模狗样地拿着书在朗读。

“怎么，你羡慕啊？”季颢笑着答。

他回了季颢一个挑衅的神，两个幼稚鬼就是有能力把篮球打得和打架一样。

他呼了一气，在心里默念，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越人语天姥，云霞明灭或可堵…

季颢发现班长又回到了那张冷淡的脸，暗叹一声没劲，这么快就恢复了。

季颢向着他了声哨，边上的女生开始窃窃私语。

“你俩这是眉目传情呢？”

很成功地把顾年说得一疙瘩，上翻了个白再也不想理他。

这没来由的两枪看在王卓里那就是调情，他用手肘了一下季颢。

育课，这回顾年下来了，脱了校服外。

他悄悄地说，“小年年，youlittlebadbad。”

他瞬间就憋不住了，跟着哈哈哈地笑，他实在觉得顾年真的太好玩了，他第一次碰到这么好玩的人。

两个少年，就隔着上下两层楼的度，隔着半个篮球场，隔着中间的空气，互相笑着对方的幼稚，互相受着对方给自己带来的不知名的悸动。

“不敢不敢，你是我第一个碰到叫咱班长小年年的人，在下佩服啊。”

笑得正，语文老师当一本书拍下来，“什么这么好笑？”

这天中午，顾年去办公室拿运动会登记表，看到楼下篮球场上自个班儿的几个同学已经拿着球在那蹦跶了，为了弥补昨天下雨天没上的育课，他们把午休和育课串成了一节超长育课。

已经二了啊，到了三就真的要收心了，所以所有人都想乘着二好好再玩一玩。

他不知其实季颢很早就发现了他，而刚才的那一球就是在心里希望着一定要投，故意耍帅。突然的对视没来由的让他有一张，他正想移开视线走了，就看到他举起了右手，角带着炫耀的弧度，比了个枪，闭上了左，往他的方向开了一枪。

少年打篮球的样总是让人特别喜，明晃晃的让人离不开，好像在碰到球的时候有使不完的劲儿，好像汗都变成了一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