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灵草之所以难寻，就是因为他以寻觅人的执念和情为，遇上不设防家伙还会设局，就比如这东西，还是灵草模样的时候与人自然无异，可若是制成丹药让狐族贴放置，时日久了气神被此蚕殆尽后，估计人也……”

谢二中光芒一闪，挪揄似的瞅了依旧面无表情的谢临渊，颇有兴趣的上前：“你是在福泽山现世的？名字呢，谁取的？”

经着谢临渊沉眸这一喊，那人才渐渐回过神，抱歉的对他一笑，作揖：“失态了，在下姓谢，家中排行第二，你唤我谢二就好。”

纵有不适，他也不会说来，只得笑笑：“没有。”

“……”

沈临砚愣了愣，似乎被问住了，想了好一会才：“我不知，听人说我是被人用襁褓裹着放在了福泽山的山门外的，上用小楷写了‘沈临砚’三字，所以大家就这么喊开了。”

“真的么？”谢临渊也是一脸喜，苍白绷的脸总算放松下来，“那你快去，省的耽误了小六。”

“谢家的纹章……”

那人叹了一声：“你打算瞒他一辈……难我的教训你还没看到？秘密总归是藏不住的，迟早有一天，你要为你的谎言付代价。”

“就是这个！居然还成了丹药！这下小六有救了～”

“你……好好照顾小六，莫跟他说我回来过。”

“……”

“为何？他不想记起来？”

“不。”谢临渊顿了顿，“他永远都不会记起来，也不能记起来。”

“敢问沈兄，表字为何？”

“奇怪……”

“我还得去煎药，你照顾他吧，我不打扰你们了。”

了个遍。

他撑着墙，重脚轻的绕过屏风现在二人面前，将那灵草赠给的锦盒递过去，平静：“瞧瞧，是否是你苦寻的东西。”

“福泽山，沈临砚。”

“老二，他若醒了，天界的事你莫要跟他提起。”

那人神一亮，接过去打开一看，即刻大喜。

“老二！”

“这灵草是那人的式神幻化而成的，”谢临渊忽然开，指了锦盒上的纹路，“老不死晓得了我的行踪，对我宣战了。”

“听说小六病重，请了个大师来照看……是你？”

“嗯哼！”

谢临渊沉默一番。

他看了谢临渊没什么表情的脸，发现他也同样望着自己，但是那底的狠意，与囚着他那会荒唐行事的模样完全重合，心底不由得直发怵，只得别过脸去。

沈临砚后知后觉，但不觉得如何震惊，而是有些慨，总归还是自己太容易相信人了么？

“我知，小六对你……也是，还是别让他知的好，”那人似乎想起什么，神颇有些焦急，“对了，你来的路上有没有见过一叶带些紫的灵草？他对小六的病至关重要……”

紫叶的灵草？

那人苦笑：“……小六毕竟是看着长大的，咱们兄弟之间斗得再狠，也不能把气撒在他上不是？”

“怎么了？”

然而，那人却皱皱眉，将视线落到他上一阵打量，疑惑：“你现下是狐吧？带着这灵草没有什么不适？”

那人脸一白，拿着锦盒的手都有些不稳，似是回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般。

他静静的听着，闻言缓缓倾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