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去一切……么？

“青檀，别傻了，你是仙，我是妖鬼……我不奢望与你同寿，只盼能在剩下的日里跟喜的人相伴，可你日日沉迷炼丹造不死药，与我说话一句都嫌多，日复一日争吵有意思么？”

“你倒是置事外的轻松~”谢青檀嘲讽，“谢临渊一度失控，天帝无法，只得派人将他暂时镇在羽族，羽族与凡间离得近，有时闹得凶，他所到之无不被火海烧得面目全非，犹如人间炼狱，火祸之源始于此。”

“你给我站住！”

“我不想看着你死！”

正对着没什么表情的谢临渊，沈临砚静静的喝着茶，只当自己不存在。

翌日，谢青檀派人传话。

走在路上，他重脚轻的不行，只觉得这一切比以往更像是在梦，平静的推门，跨过门槛，抬眸，被一双熟悉的视线所捕获。

“他有什么好？你要是愁没人照顾你传承嗣，我看张家千金不错，真喜的话我媒给你了就是～你若不中意女，张府也有很多……收不收看你觉～”

“方才说到哪了……哦，对！小-弟这位朋友不大好，听说跟山腰住着的一位奇医很是相熟，谢兄既暂宿山腰，不知可否请那位大夫前来细诊？”

这场算不上不愉快的对话，最后结束在沈临砚怒极摔地的茶杯上。

那人定了脚步，想迈迈不动步了，只得闷僵着左右为难。

……

谢临渊略过他，直接扫了堂外的某屋。

“……”

谢青檀志得意满的摇扇离开。

“你不晓得

“那又如何，他走他的，我过我的！”

谢青檀痴痴的望着那人背影，直到回过神来，语声镇定许多：“鬼籍不好脱我知，可我现在有眉目了，你为何还要躲着我！”

沈临砚盯着门扭的那人，哭笑不得：“顾休云？”

“！”

倒是主座上的谢青檀很是情的招呼他座。

先闻一声尴尬的清嗓，而后一个人影速度极快的自那屋跃下，轻巧落地，磨磨蹭蹭的走了好一会儿，才停在堂外的门扉上，扭着就死活不肯迈步过门槛。

雷劈一般，继而打了个冷颤，顾休云转要跑。

沈临砚烦躁的倒了杯，一喝尽，别过脸去。

谢临渊来了。

“不要小看山妖魍魉！鬼界之人的寿命也是不短的……我离开，是不想你再陷下去！残害人命是要遭遣的，你这么不光是害自己，还会害我！”

那人即刻瞪了他一，随即被一声“休云”，给定在了当场。

这一刻，他的脑海不自觉浮现谢青檀最后的话。

“他谢临渊不惜犯天条，走火的情况下仍旧四奔走，以致天下为火海所焚、百姓为火祸而离失所，为的不过是寻找那些所谓散在各界，希望渺茫的魂魄——那个被天界夺去一切的男人的魂魄。”

对面的男人面上没有太大的反应，依旧端坐在客位上，落在他上的视线只一会儿便撤开了。

顾休云说完，猛地回过，死死望着他，带着泪缓缓摇：

“谢临渊是上古十大神兽之一的毕方，你知吧？曾经战功赫赫的名将也是世间祥瑞的存在，如今为何成为了人人谈之变的凶-兽与灾难的象征，你就不好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