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用握着他的手放在浅黄的发上。

他用手肘戳了戳艾文囚服的侧兜，那里面显然有什么东西。

“所以，让我想想，现在是殉情吗？”他问，用手去抚摸艾文的脸颊，一样英俊的脸，他俯去碰他的，只是用很轻的力度，这让达尼尔觉得有什么东西还是可以稍微纯粹一的。

他说，用指和拇指拉开一距离，“一。”

“所以我们还有一分三十秒，有什么遗言吗？”

达尼尔企图去打开他扯着自己发的手，最后却想——算了，反正是最后一次了，随便他吧，“我觉得你有时候一都不可。”他用右手去抚摸艾文的脸，那双充满艺术气息骨节分明的手好像永远有一血的味，“但我觉得自己还是有一你。”

“你说是，就是吧。”艾文觉得好笑，这些古怪的词他都是怎么想到的呢？

虽然他这样说，却没给艾文回绝的机会就躺在了他的上，他依旧仰躺着看艾文的脸。虽然他有看不清艾文的样，在一个月之前，或者跟早一，他发现自己不是很能分清每个人的脸。

“把遗言给死人？这创意不太好”

本来应该不同的五官都好像一样，没办法对他产生任何的视觉冲击，甚至有些时候，那些脸会变成一个个小漩涡。可他依旧能认得艾文，他走路时协调的样，他的气息。

现实是，一个鬼毁掉了罪恶之城，因为许多鬼被‘正义裁决’困在这里。

鬼只要自由，没有人说鬼必地狱。

这一瞬间的平和让艾文想起了很多年前，跟自己的妻坐在院里的样，光好像也这么温。

所以让上帝见鬼去吧！谁知那是哪个想象力丰富到极的人编造的故事！

艾文专注的看他，温柔又满足的神情，他想他不会怀疑他的话，如果付一切是，那么谁又能说毁灭不是呢？他大方的扬起嘴角，“好

达尼尔耸耸肩，理了理他褐的发，如果没有什么偏差，他觉得现在这觉应该被称之为幸福，“我可以躺一下对吧？”像是怕被拒绝一样，他嘟囔着，“别太小气艾文。”

“别这样艾文！这很扫兴。”

达尼尔突然笑了起来，湛蓝的睛没有一丝的恶意，只是单纯的觉得开心，这样的笑容很耀，比光更，“艾文，这是个不错的剧本，太有创意了，别告诉我你把炸弹带在上。”

“可能是吧。”艾文笑了起来，英俊的脸十分温柔，那双睛中的平静和冷漠好像被耀的金化开了，那双睛第一次显现好像是对待着什么执着的情，这让达尼尔有一瞬间的失神。

艾文没有说话，突然握住了他的手，那双手的样他还记得。在监区度过的那些夜晚，他会想念他，就算他喜那些恶劣的玩笑也依旧是这样。

他得到了最终的胜利，得到了权利，所以他可以随心所的自己想的事。

“好吧，随便你。”艾文拉扯他的发，不顾他的抱怨，“那么你先说好了。”

只有鬼才可以随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