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应该打了艾文，这不算什么，有些时候他想好好修理他的一顿，但不代表应该在这状况下。

艾文没再说话，走到一边抱起了脸惨白不断发抖的米歇尔。

他看着希瑞尔一蹦一的从对面走了过来，他不知那条路上会掠过一辆车，那辆车的车主可能刚刚偷了什么而急于逃命！那不重要，不重要！他只是看着希瑞尔像是纸片一样的被撞飞。

“可是，你永远不会清楚，为了这些，我付了什么......为了留下你这条已经不完整的命。”他没有能力为希瑞尔治疗，上帝作证，他也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孩，但就只能看着希瑞尔的生命从指间失吗。

——冷静艾文，你看，疯在发疯，你没有必要跟他一起发疯对不对？他这样告诉自己，却不能阻止那双睛中散发的大杀意。

“站住！”——嘿嘿！

“所以到现在，你开始想着离开......我怎么能让你离开，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呢？”他说，低笑起来，他的笑容很，却投注了鬼魅般的暗，“我应该杀了你，这样，我就不会再想起‘那些’，你也不会再想着背叛我。”他的语气听上去甚至很愉悦，这是一个好的解决方案不是吗？

当纯洁被染上罪恶的鲜红；

天。

从他记事的那天起，所有的鲜活与好，都被他寄往在希瑞尔的上。

可早就已经变质了，从希瑞尔那双开始，从他被那双在梦境中无数次侵扰开始！一切都是肮脏的血红，一切都成为了痛楚的前提，和人生中无谓的附加品。

突然，有人握住了他的手腕，很温，又很，他动了动珠，看见了可能刚刚现在边的艾文，或者更早，他的！他的确放开了手，任由米歇尔脱力的倒在地面上。

因为他觉得更加愤怒了！那双翠绿的睛给了他一冒昧的气息，就好像他天生就该凌驾于他人之上！没有任何想法，反手就给了艾文一耳光，他转过看着‘前冒昧的男人’，“没有任何人可以涉我。”

当希望被痛楚替换成绝望；

不难看达尼尔也尽力在克制自己，更难想象的是，他从没见过一双睛可以包那么多的情绪，是疯狂、是悍，是痛楚、也是脆弱。

五指渐渐收拢在纤细的颈渐渐收拢，米歇尔微不可见的挣扎如同瘙。

所有的一切，就都不复存在了。

——一起发疯？这也不错，别装了艾文，这事儿你不是没过！但是......他看向达尼尔，不去理会脸颊的刺痛。那不算什么，除了让他觉得有些难堪。

——伙计，你在什么？达尼尔突然动了动珠，低看着满地的鲜血。好吧，这不是他的唯一过分的事，但这是计划外的事！怎么能被允许呢？失控可不是个好现象！

接着......接着，那辆车没有丝毫的停留，像是看不见那个正在呼救的孩一样，再一次......的从他上碾了过去，从那双上一秒还可以活蹦的上。他永远记得，倒在血泊里的希瑞尔用什么样的目光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