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灵，你是有多恨夏纯？所以宁愿他变成白痴？这样一来，我若能带走他的命岂不是对他更仁慈？可惜正如你所言，我能源不够，甚至因为系统必须遵守的守则而不能‘谋杀’宿主，所以我只能让他变白痴了。你觉得，让夏纯来选，他是愿意一死还是痴痴傻傻的活着？”

似乎是看穿了剑灵心中所想，主系统一语破剑灵心中的假想，一余地都没有留给剑灵。

他放不下纯的血海仇，同样的，他也不愿意夏纯在大好年华就要为他及主系统的恩怨而葬送命……

虽然看不到外界，但夏纯消失前的异状却反复在剑灵前回播，主系统的话更是扰了他所有的思绪。剑灵很想断言他不相信！因为就在不久前主系统还在这里和夏纯讨价还价，明明大好局面还在他们这边，怎么眨间主系统就——？！如果主系统真有如此杀招为何不早早拿来？偏要等到现在大局已定的时候才威胁他？

“我是系统，智能生命。我没有你及人类那般复杂的情，当我的运算推演结果告诉我还有一线生机可以争取的时候，我不会如你们那般情用事妄图一搏。我只会承认自己的失败，找最妥善的办法增加获得生机的几率，然后离开这个位面重新开始。但你及夏纯是两个关联的变数。你的态度能影响到夏纯的决定，他可以为了完成你的希望而任何事，包括放弃与我的易，彻底断绝我的生路，从而赔上他自己。反过来，你是否能为夏纯到如此程度？还是对你来说，活着的人永远比不上已经消逝的过往？如果是，那我也认输。因为我的自私及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自我的生存。而你和我一样自私却比我更失败，我至少是为了自己。你却是为了过往而输了当下和未来，也不是真正的赢了。”

“不对！你过于夸大了！纯不会因为你的自毁而丧命，他只是——”

夏纯，让你纯自此永绝传承！”

见此，主系统却知成败就在此一举了！如果它不能在此时彻底瓦解剑灵的执念，它就只有自毁了。

——主系统已经毁了纯以及小徒弟，现在连他的纯都要毁掉？？

假的！一定不是真的！

不可饶恕！不可饶恕！！

剑灵呼哧呼哧的着气，周传阵阵剑鸣，“你敢？！”

剑灵被气得连人形都难以维持，在剑形和人形之间来回变幻不停，真恨不得一剑将主系统劈了！血债血偿，怎么到了主系统这里就变成他不顾纯生死一意报仇，连累得纯与他一起赴死呢？！

剑灵已经彻底变回剑形，剑鸣之音震四野，纯屹立的那群山峻岭在这震鸣之中微微扭曲。不难看剑灵已经怒到极致，连他构造来的空间都无暇顾及！

古朴大剑带着风雷之音直直冲向主系统！而主系统却完全无视了剑灵的攻击，即不反抗也不躲避，从它移动的轨迹还能看

“大可一试！”哪怕就是被困于牢笼当中，主系统也毫不退让。它已经用四号作为实证，夏纯受到的伤害剑灵也亲目睹了，如果这样也改变不了剑灵的本意，它就拖着他们一起灰飞烟灭！

——只是夏纯消失前那张萎靡灰白的脸让剑灵久久不能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