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主人，属下在。”初七伸手握了握沈夜有些冰凉的手，可以觉到，对方掌心已了一层薄汗。

让沈夜如此痛苦的，想来也不是什么好梦，沈夜不想说，初七也就没再问，只是拿起一个较的枕，帮沈夜垫在后，让他能靠得舒服些，完这些，便重新半蹲在床边，安静地守着，不知从何时起，他似乎习惯了这样的姿势，蹲靠在床边，看着沈夜的睡颜，就觉得很满足了。

中，显得格外刺耳。

是......初七的声音......沈夜侧过，正对上一双满是担忧的眸。

“......小曦......”小男孩抱住怀里的妹妹，茫然地看着蹲在黑暗中的小女孩：“你......不是小曦......”

“主人。”

“主人......噩梦了？”

初七一时愣住，没反应过来，沈夜又拍了拍：“不上来？”

沈夜没有回被握住的手，只是很轻地‘嗯’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初七，你有事瞒着本座？”

小男孩停下脚步，抱着小女孩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着，猛然转过来，火红的颜被一片黑暗代替，哭声停止了，周围陷死一般的寂静。

“哥哥！！！！”

沈夜有很短暂的停顿，神情始终很平静，语气也很淡：“......不过......梦到一些旧事罢了......”

“......初七......”沈夜张了张嘴，声音很平静，却很小声。

初七来的时候，正看见沈夜半倚在床上睡着了，他便一直在一旁守着，却发现睡梦中的沈夜似乎极其痛苦，当时他立刻想到对方可能神血复发，可试探了下，并没有，自己也受了下，情蛊并无到对方上的疼痛，只得不断唤他，好在，人总算醒过来了。

不知过去多久，忽听沈夜开说了一句，初七心中一颤

一声凄厉的哭声直耳中，小男孩浑止不住地颤抖......

沈夜看了一，往里挪了挪，腾片地方，拍着床褥：“上来吧！”

反应过来的初七立刻除靴上榻，动作迅速，丝毫没有拖沓。上了床，呆呆地与沈夜对视了一会，伸手将他连人带被都抱怀里。沈夜丝毫没有挣扎，这么久以来，他已经习惯了初七突然的亲近，突然的逾越，而他也在无意识中，习惯地包容这一切。

发光的碎片猛然消失，黑暗撤去，炙的火再次席卷而来。

沈夜脆寻了个舒适的姿势，拉开屉，随意拿了一本书来，翻看起来，他看的很认真。从初七这个角度看，可以看到那片光洁的额，还有时不时煽动的睫羽，安静下来的沈夜，五官也很柔和，很致，初七看的很认真......

这床有有帐，甚是宽大，两个人躺上去绰绰有余。床还有一排屉暗格，里放着些下界闲书，平时无聊可翻着解闷。这些都是初七代乐无异的，他知沈夜平日看些书，就算这次来回不过短暂两日，他也不愿意让不喜与人多接的沈夜觉得无聊烦闷。

沈夜猛然睁开睛，神茫然地看着前方，似还未从梦中醒来。

黑暗中，有一白光，小女孩抱着膝盖，蹲在一片黑暗，看着他，低低哭泣，她的四周，有许多发光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