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朝东的伤主要在上，右一截白骨戳血淋淋的，聂远红着替他清洗包扎，才发现他腹也受了伤，聂远真是恨不得把司机剥骨了！

卡车的状态比聂远他们开的小车好多了，司机趴在方向盘上过去了，上重的酒气让聂远气得真想掐死他。

聂远冷笑，司机有愧于心，缩着没敢再吭声。

夜幕降临之前聂朝东打了个电话给老夏，是他姘接的，说老夏喝多了正睡着呢。聂朝东于是让她转告，等老夏酒醒了自己叫车回营地，那位应下了。

聂远不死心地凑过去八卦，“哥，你都多大了，再不找对象就要孤独终老了！”

车门被成功撬开，聂远缓缓气伸手去抱哥哥，往上一托手腕传来噬骨的疼痛，抱着聂朝东一个踉跄差摔地上，司机赶帮忙接着把聂朝东移到平地上，对聂远说：“你的手应该是骨折，不能再用力了。”

他妈的酒驾！

“都什么？”

“乌鸦嘴，好你自己吧，”聂朝东朝弟弟比了个loser的手势，“追我弟媳妇儿追半年了都没影还好意思说我？”

聂远拿来两瓶全浇在司机上，司机被淋的一个哆嗦，清醒过来看到现场哆嗦的更厉害了，跟着聂远想办法撬车门。

聂远试着从副驾移动聂朝东，聂朝东的卡住动弹不得，拉扯时脸上表情痛苦极了，聂远咬牙离，忍耐着要奔涌而的意跑到另一边查看卡车的状态。

当意识到迎面而来的卡车失控避无可避时已经晚了，聂朝东只来得及打死方向盘，拿自己这边去住撞击好让聂远受到的伤害尽可能降低。聂远从变形的副驾爬来的时候手都是抖的，驾驶室的门被撞得扭曲，聂朝东昏迷着，除了额角的伤着血，其余看不来大伤。

聂远看了他一，不像会吃人，像会揍人。

聂远抖着手打电话，该死的信号拨不去，一遍又一遍的无用功，不能等着。

聂朝东打电话的功夫聂远扛了箱上车，聂朝东笑他矜贵还自己带回去，聂远煞有其事地拍拍箱，“这叫未雨绸缪。”

人嘛……聂远想着瞄了聂朝东，他哥平常是怎么解决的呢？

“哪哪哪没影了！”聂远脚，“我们都……”

聂远拉了两回驾驶室门没拉开，差失控想踹几脚，怕对聂朝东造成二次伤害只能恨恨砸了自己两拳，一抹脸竭力冷静下来，聂远迅速检查了油箱有没有漏油，万幸的是没有。

聂远老实说：“我怕你为难我。”

“……我就不说！”

那时候的伤原来就是这么来的吗？当时他没有在车上，那聂朝东为什么还是受了那么重的伤？聂远无法思考，整个人怔一样，被卡车打火驶离的声音惊醒过来，聂远听不清那人说了什么，追了几步只能看着他离开，心里的绝望铺天盖地压过来，快把他压垮了。

聂朝东被他盯的别扭，狠狠瞪他，“看什么看，玩你的手机去！”

“……我像是会吃人的样吗？”

聂远大呼差着聂朝东儿了，还好还好没说来，聂朝东郁闷，“你把你那对象藏得跟什么似的，有那么见不得人嘛？”

聂朝东不以为然，一小时后，当聂朝东躺在望不见归途的戈公路边上，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未雨绸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