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迅速扒拉完面，连着讨厌的香菜都吃了不少，聂远总算得偿所愿，看着半满的信号动的不行。

“活该！”聂朝东没好气地骂了句，后边的瞬间还是吞了回去，看着脸发白虚弱的弟弟还是心疼居多，“玩也玩的差不多了，我让小刘给你订机票，等好了你就回家去吧。”

聂朝东疑惑，“梦？什么梦？”

“不还有你嘛，”聂朝东随，一看弟弟睛都红了吓一，“你哭什么，想学林黛玉啊？”

“这就走。”

“我那是工作，那你说你嘛非待这儿啊？”

“我……”聂远犹豫片刻，“我了个梦。”

真好，一切都往理想的方向前。

“那你还不走！”

，栩栩如生，生命力透着屏幕都能受到。

聂朝东吐槽一脸蠢样的弟弟对着画发，再三调不许在屋上多待了，要信号他可以送他去附近居民，聂远傻笑着拒绝了，开车都要快两小时呢，聂朝东不得累死啊？

赤脚医生给他扎完针，丢了两片退烧药给聂朝东，“现在烧已经下去了，晚可能还要起烧，烧了就给他吃药，没多大事儿。”

聂远是真的轻松下来了，如今路行安的画里满满都是向上的生机，而那几年，他的画里只有艰涩的绝望。

“嗯，梦见你要事儿，什么事儿没梦到……别瞪我啊我说梦呢！”聂远坐了起来，聂朝东顺势给他垫了垫枕，“所以你非得跟我来就为了这个？”

当然也有可能是路行安的画在聂远里自带颜。

聂朝东拿他没辙，无意识替弟弟立了个fg，“反正你这样迟早得病。”

聂远不服，“你能待我怎么不能？”

“……你特么才哭了，”聂远气闷，翻背对聂朝东睡觉，“你忙你的去，有夏叔在，晚上也别过来了。”

聂远果然神一振，伸手就要去拿，老夏避开，“老板说了，等你吃完再给你，不然你肯定不记得吃饭。”

聂远气的牙，觉到聂朝东站了起来睛都闭上了，额突然覆上凉凉的手掌，就听到他哥说：“放心，哥会好好的，还要守着咱们这一大家一辈呢。好好休息吧，晚上我再来陪你。”

聂远瓮声瓮气应了声，整张脸都埋枕了，盖住消毒和混合的怪味也没拉下来的嘴角。

盛行第一个发现聂远上线，叮叮咚咚狂飙手速发了一串消息过来，聂远只看最后

聂朝东谢过医生，坐在床边一副要说教的模样，聂远忙讨饶，哼哼唧唧的，“哥，疼。”

“好。”

隔天聂远不所料地病倒了，如聂朝东当初所说这里条件的确艰苦，包括医疗。躺在离营地最近的诊所里，聂远看着晃悠悠的吊灯总觉得它要掉下来一样。

“刚谁说疼？”聂朝东瞪他，“听哥的，回家去，这不好待久。”

聂朝东代完老夏后匆匆驱车离开，老夏买了碗拉面回来，连同聂远的手机一起递给他，“这里居民，信号比营地好。”

“什么叫就为了这个？”聂远想到聂朝东瘦得包骨的样就难受，声音也哑了，“聂朝东你留儿心，要是你真事了怎么办！”

“我不回去。”

聂远忙振作，“我没事儿，真没事儿，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