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聂远随答，也没多少心思，就是里里外外都是自己亲手布置的罢了。

聂远忍不住笑了来，笑容里夹了几缕微不可察的无力，“他不会喜这些的，反正也没用武之地了，能帮到你们也算是尽其用了，你不必太过在意。”

盛行从麦上退了下来，招呼着路行安和唐欣过去玩筛，加上黑长直和雅雅，五个人围在一起摇筛。黑长直手气烂，输了好几回，盛行抢着替她都喝了，唐欣运气也没好到哪里去，输了两回就苦着脸喝不下去了，路行安笑笑替她喝了，盛行怪叫起来，隔着半个包厢的距离都能听到他调笑路行安的话。

熟悉的声线带着意穿过闷燥的音乐声钻聂远耳中，像把小锥一下一下刺着耳，疼的聂远轻颤起来。

那边已经撤了筛打起牌来，估计是斗地主，雅雅黑长直和盛行各一门，路行安帮着唐欣看牌，两人挨得很近，近到聂远分分钟想冲上去分开他们。

“没事，周年是要好好纪念一下，你开心就好了。”聂远浅浅笑着，心思依旧不受控地往斜对角飘。哟，靠那么近，怎么不搂上去啊？

“起先我也以为是萧林安排的，可后来越看越不对劲，他不是有那心思的人，准备的那么好，你一定了很多心思吧？”

“别闹，唐欣你别理他。”

女生嗫喏着将纸巾聂远的手心，聂远这才发现自己无意识中把易拉罐变形了，澄黄的酒漏了他一手，淋淋地还在往下滴。聂远朝她谢，丢了罐手，掌心被尖锐划开两殷红，竟也不觉得痛。

“那个，聂远同学……”弱弱的叫声拉回些神智，聂远平缓几下呼，“怎么了？”

聂远脸愈发地难看，一直跟他搭话的妹也发现他的心不在焉，一个耸耸肩跑去歌了，还留了个拘谨地坐在他边，犹犹豫豫想跟他说些什么的样。

昨天？聂远眯着看了会儿，“杨小？”

杨羽西面凝重地摇摇，“虽然不知为什么你要让给我们，但还是希望你和你女朋友能和好，当时你要是带她去的话，她一定会很动的。到来便宜了我们，真的很想好好谢谢你，你给我个账号我划给你吧。”

“哦哦……”女生胡应着，还是把创贴放到聂远手里，“你带着吧，以防万一。”

“多谢。”聂远朝她笑笑，面上的寒意退散了些，显些好亲近来。女生大着胆问他：“你还记得我吗？那个昨天……”

这么早就开始了吗？原来他才是那个第三者？真是非常地抱歉啊……

杨

雅雅俩麦霸抱着麦克风飙死了都要，声音大的说话他们都得贴着耳朵说。路行安不知在唐欣耳边说了什么，逗得唐欣咯咯直笑，嗔着往路行安肩上锤了拳，路行安柔柔地笑，忽明忽暗的光线将暧昧的氛围提到一个聂远酸的度。

见聂远认了自己，女生脸上些喜悦，“嗯，我叫杨羽西，昨天多谢你了，费用我想结给你。”

女生也看到了伤，手忙脚从包里翻创贴，比划两下发现那伤太过细长没法一下包起来，纠结着也不知该不该递给聂远。聂远将纸巾叠了叠握在手心，“没事，你收起来吧。”

“糖糖妹我们老大这么护着你你怎么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