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睡得烦闷，门又被人敲响了。陈匀惊醒过来，先了好一会，才撑着脑袋从床上爬下去。“来了！”他叫了一声，想陈纪不是给了周中宇钥匙。要么是忘带了……嘿。还说他像小孩。

他拿了药片递到陈匀的嘴边。陈匀衔着了，又就着周中宇的手喝了吞咽下去，在周中宇的注视下闭上了睛。

“吃了。”

房间里一时沉默下来。陈匀躺在那儿，抬看到周中宇温和的目光。他心上又是一，不知怎么的，嘴里就轻声地说：“周中宇……”

一下午陈匀睡得迷迷糊糊的。一会儿醒过来，得冒汗，又不敢掀被，一会儿又半阖着睛睡过去。他隐约间好似也了好几个梦——只是断断续续的，分不太清楚。只记得两张脸走灯似的从他的睛前晃过去。

周中宇笑起来。“我每周都要给他讲理题目。他怎么会没有我的手机号码？”又探过去住陈匀晃的肩膀：“说了叫你别动了。”

陈匀被他的手轻轻住，肌肤上一阵熟悉的度，一直到他的下血。他抿住嘴，心里忽地又莫名浮起来一个念：原来周中宇已经和他的生活有这样多的纠缠。

他一时浑汗倒竖，惊到连都不痛了。可他又不能直接把姜献再赶去——只好和尊石像似的站在那里，看姜献把手里的果篮放在茶几上边，又转过来。

样。”

“有度吗？”姜献走过来要摸他的额。陈匀也不敢退，让姜献的手掌挨住了自己脑门，抬看到对方里隐隐的担忧。“还的。量过温度吗？”

陈匀下意识往后退开一步。等姜献挨着他挤来，陈匀才发觉到不好：周中宇等下还要来呢。

结果门开开来，却姜献的脸。他穿着一漂亮的蓝西装，风姿潇洒，鼻尖却被秋风得通红。陈匀一时有些怔住，好半天才说：“你怎么来了？”

姜献：“去警局没看到你。余你病了。”又指着里边问：“你不让我去？”

周中宇“恩”了一声。

周中宇看看他，叹气，掖了掖陈匀肩旁翘起来的被：“你睡吧。我晚上再过来。”

陈匀更加气短。过了一会，脑里又突然一动，问：“他怎么会有你手机号码？”

陈匀：“中午量的。三十八度五。”

陈匀又说不下去了。实际上，他也不知自己想说些什么。他只是不能够让周中宇这样沉默地、专注地望着他……会让他心里有些说不清不明的情绪。

“呃……是有。”陈匀笑：“我刚睡醒……脑还不太清楚。”

陈匀眨了眨睛。

换了平时，陈匀一定要好好和他斗个嘴。但现在哪里有这样的心情，只支支吾吾地应了两声，心下抓耳挠腮般的急。姜献看他不说话，倒也觉察不对，眉缓缓地皱起来，问：“是不是还是不舒服？”

“听说你是抓捕嫌犯的时候落的？”姜献扬着眉，满脸的戏谑。

周中宇又靠过来，了陈匀腋下的温度计。他拿着甩了甩，凑到前看一下，说：“三十八度五。”

姜献无奈地看他：“认识你两年，第一次看你生病……”看陈匀脸确实不好，也不敢留下去，

“药也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