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虽然是枯燥的理论课，但路轻舟还是把他的电话挂了。

“什么？”

顾淮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哭得撕心裂肺，路轻舟的房门敲不开，电话也不接，无发的他只好打电话给闻人初，他必须要歉，谁都好，让他向他们歉吧，不然心中的那愧疚真的要把他淹没了。他满脸的泪痕顾不得去，只是神情恍惚地反复重复着那三个字。

“阿初……”

路重帆不知是欣还是无奈地收起手机，对着茂盛的草草抓了抓发，拎起放在地上的洒离开了台。在他刚撩开的窗帘跨过落地窗，他就看见他的母亲端端正正地坐在扶手椅上，单手撑着脸颊望着他的方向，表情淡漠，双半睁。

闻人初穿的动作停了下来。

那一的呜咽声本停不下来。

路重帆有些心凉。

……

“再见，好好照顾……”

然而路重帆还没说完那句话，电话中就已经传来了忙音，他只能把剩下那两个字咽回了肚里。

对不起。

如果顾淮在他面前，闻人初早就一掌扇上去了。

“国庆回

顾淮像是受了天大般的委屈哭个不停，闻人初听着听着，心里也开始着急了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顾淮不顾时间的在这时候打来电话？是路轻舟事了？还是顾淮事了？或者两者都有？他急得不行，偏偏顾淮在电话里还只晓得哭唧唧。

路轻舟所在城市就在K市隔，说近也不近，说远其实也不远，自驾五小时，但路重帆也不是每天都那么闲得能够老往B市跑的，何况弟弟如今也长大了，路重帆偶尔心血来要关心一下路轻舟的成长状况的话，还是电话最方便了，可还没等他来得及表示下作为哥哥的关心问之情，他冷漠无情的弟弟就二话不说地挂断了电话。

气不接下气的电话。

顾淮哭着不停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撞了闻人谦，对不起，阿初，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撞的，是我撞的！……”

连声音都是透着那么一的冷意。

闻人初挥灭了脑里一个接一个冒来的恐怖片段，提了音量喊，“顾淮？”

“对不起……”

因为上课铃响了。

路母已是两个孩的母亲，但从外表却完全看不来，她叠着双坐在那，像极了一个傲得不将任何人放在里的女王。路重帆把洒放上置架，拿起巾了手，回答。

两分十四秒，路重帆和路轻舟的通话时间，其实真要说的话，这次时长已经刷新了他和路轻舟所有通话的时长记录了。

“轻舟在上课，我还没讲什么他就挂了电话。”

今天天气不错，K市连续下了一个星期雨的天气也终于放晴，闲着无事在台上给草草浇的路重帆望着这一大片让人心旷神怡的景，忽然就想给远在路轻舟打个电话。

第二十三章

“你怎么了？”

“给舟舟打电话了？”

“不许哭！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距离车祸过去了几个月，他依然能够想起那被车挤压得浑骨都仿佛断掉的觉，以及当时闻人谦明明已经踩了刹车避开了横冲直撞的他，他却转动方向盘朝着他猛的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