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几年了。

后面的话耿舟就不怎么听得清了。

系在一起。

“一卷录音带。”林泉摸着手里已经算老旧的录音带，他和耿舟解释，“抱歉，我没经过你同意先听了这个录音，这应该是叶知荫提前录给你的生日礼，当年怕惊喜被人发现，就藏得隐秘了，我还是前几天应叶母所托，打扫了下房，才找到了这个迟到的礼。明天你来公司……”

哪会等到现在才给他。

结果，他就听对面林泉的声音伴随着沙沙的信号声传来。

林泉耐着等待耿舟的回复。

那人姓叶，名知荫。

毕竟……这世界太无聊了，无聊得他都想要吐了。

林泉说：“不是钱。”

“耿舟。”相较于耿舟的嬉笑脸，林泉倒是严肃得很，他顿了顿，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你……我这里有些资源，不算好，跑龙的那。但是如果你生活困难的话，我可以把这些机会给你。”毕竟他手底下也没什么年轻人想要接这一句台词都没有的角。

“我有胡说？”耿舟也坐起了，他打了个哈欠儿，认认真真地回，“我这命矜贵得很，可是用叶知荫的命换来的。到时候他的粉丝要是认我来了，冲我扔臭还算轻的，扔扔刀什么的话，我下半辈就要住医院了，那多不划算啊。”

他微微阖上了睛，把气往肺里顺了去，竭力保持镇定。

多么风光霁月的名字啊。他肯定生下来就被寄予厚望，被父母期许着顺顺利利地过完一生，娶一个温柔贤淑的妻，生一个可的大胖小，嗯，其实女儿也不错。只要是他生的，肯定小时候眉目清秀，长大后祸国殃民。

耿舟的确很缺钱，但林泉又不是欠他的。林泉有什么义务填补他这个颓废糜烂的黑？

林泉如实说：“说好也不好，但比你总好。”

“是叶知荫留给你的东西。”

可不就迟到的礼吗。

他默了两秒，：“你不想去就不去吧。不过明天记得到我这儿来一趟，我有东西给你。”

都迟到了三年。

耿舟用极缓慢的速度掀起了，盯着脚下的啤酒罐放空，斟酌地问：“他……母亲还好吗？”

耿舟的手指微妙地颤抖了两下。

“林哥，你知的。”耿舟也收起了那副笑不笑的姿态，语气倒也认真，“我真的不想去送死。”

耿舟：“……”

林泉能给他什么？无非是钱之类的。

不是钱是什么，难不成是叶知荫留给他的东西？

能留下的早留下了。

林泉皱了下眉，责备：“你胡说什么。”

林泉这次再也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了，他小心地试探着问：

听完这话，林泉终于忍不住叹了气。

耿舟轻蔑地自嘲了一下。

“是什么？”

林泉想起了耿舟说的粉丝可能刀的事儿，话音未落，便改了主意：“明天我休息，你来我家一趟，把录音带拿走。”

耿舟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林泉的好意：“不去。”

可耿舟少年时贪玩，微信聊天时总喜“知音”“知音”地叫，每每这时候，叶知荫都气得牙齿打架，但又舍不得骂他，更舍不得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