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咱们只有一城之力，不到兼济天下。所以，不是下官不想，而是不到。大楚想要屹立不倒，想要千秋万代，依靠的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一城人，而是一国人。”

“我们都不是孤胆英雄，也不应该孤胆英雄。因为一人之力，只能保一时安宁，保不了一世。不是，你怎么这么看我？”庄南说完就见余书彦正瞪大睛看着自己，不禁好奇。

“你还过什么坏事？”庄南问。

余书彦又：“不过，有一次，咱俩说话了，你还记得吗？算了，你应该没什么印象了。”

“为什么不要再提？什么事不能再提？哦，你是说，你小时候被你哄着穿女装的事情？还是你明明会走路却装作不会非要周辰抱着的事情？还是你晚上哭闹着不肯自己睡非要周辰哄着搂着才能睡的……”余书彦一边绕着桌走一边迅速说着。

庄南简直无语凝噎。

“大人的名已经传到西晋了？！”荀朝辉竟然一脸自豪。

庄南自觉不妙，忙摆手止住他的话，赔笑：“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说什么？”庄南不信，既然说了话，怎么可能不记得对方？

余书彦噎了一下，无奈：“多谢你提醒，我并不曾忘记要向堂兄赔礼歉。”说完神有些悠远，似乎在回想什么遥远的记忆。

最后一句，饶是庄南说得无比清浅，却仍像是九天玄雷一般炸在荀朝辉耳边，将他惊了一冷汗。

余书彦白他一，没好气：“只此一件！你以为我在想什么？我是在想你小时候。”

只有每个大楚官员都警觉起来，尽忠职守；每位大楚百姓都行动起来，守家卫国，大楚才能真正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庄南气得不行，绕着桌抓他，看抓不住，便有些恼羞成怒了：“你这是遇见我，还是贼偷窥来的？！”

庄南叹息一声，指着外面的硝烟还未完全熄灭的战场：“咱们现在看到的是，大楚胜利，桐城失陷，可若是他们的计策成功，一来，他们会得到一个绝对效忠于西晋的余书彦，可以行接下来的谋，至于这谋是不是针对余海那就不得而知了；二来，而今失陷的，被屠城的，就是同泽，甚至是整个沙城——这一战，西晋能取得压倒的胜利。”他见荀朝辉似有些犹疑，便又轻声提醒了一句：“别忘了，沙城知府，是西晋人，谁知，还有哪一城的知府，也来自于西晋呢？”

余书彦拉开椅坐下，自

“咱们怎么办？大楚怎……么办？”荀朝辉话说得都有些结了。

余书彦哈哈大笑，站住脚步：“有些是偷窥来的，你想啊，去大楚一趟，如何能不见天下第一人？！这就好像你去江南不看，去大漠不见沙一般。”

庄南摇：“顺其自然。”他见荀朝辉满脸不可置信，像是惊觉他庄南是一个冷心冷血之人一般，不禁有些好笑又无奈。

荀朝辉又问了一遍。

余书彦回神，笑了一下，摇摇，又笑了一会儿才开：“庄南，我一直以为你没变，而今才发现，你也变了，变得更好了，也更理智了。”

这话倒是提醒了庄南，他忙问：“之前忘了问你，你说咱们昨天并不是第一次见面，那第一次是什么时候？你小时候去大楚吓唬余书林那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