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母却哭得更厉害了：“孽障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你这些年这么拼命都是为了谁，山怎么能这么啊？！没良心啊！”

余海虽也是这么猜测的，但却不想让母亲跟着担心，忙摇：“不是，大哥绝不会这样……”

谁知老莫却连连摆手，也没回话，只是先推着大夫往里间去给余母治病，自己则留在外间与余海低声说话。只是他心中又气又急，话音怎么都压不下：“老大，这可咋办？！那个冒牌货竟然上折说放弃军衔，转作文官了。皇上还准了！”

余海艰难：“他下令说发现自己就杀死？说不过去吧？”

余海苦笑，实在不知该附和还是应该反驳。只是提议：“今夜，你陪我去一趟定远侯府吧。这件事最好还是压下来，毕竟他是我大哥啊，胳膊折了往袖里藏吧！”

夜，余海和老莫穿

参将言简意赅：“发现余海，格杀勿论。”

余海见冲来的老莫着急忙慌的，像是天塌地陷一般，反而笑了：“我娘没事，只是磕了额，血也止住了。骨都没事儿，现在已经躺下休息了。你不要着急。”老年人摔跤最怕的就是骨折之类的了。

***

老莫撇嘴：“你拿人家当大哥，人家可不把你当兄弟！”

一刻钟后，老莫扯着个老大夫急慌慌回来了，余海已经决定将此事隐瞒下来，毕竟那是自己的亲哥哥，不他有没有苦衷，都不能看着他去死！

虽说是猜测，但是时间地人都能对得上，十有八-九就是那个余山了。老莫没想到这件事里面还有这样的隐情，他又是个直，听了之后坦率：“老大不是我说啊，你大哥真不是个东西。”

屋中一时间静寂地吓人。

余海用型问：“谁？”

老莫低声：“我的参将。我让他盯着定远侯府，一旦那个冒牌货有异动就回来告诉我。”然后扬声：“来吧。”

余海脑一片空白，神呆愣愣的，听老莫喝：“混账东西，他想要什么？！”

…是不是你大哥？”

参将解释：“他说有人冒充他，被他发现打跑了，不过可能还会回来，所以让士兵在城门和府门蹲守，见到……”似乎下面的话有些难以启齿，那参将迟疑了一下才继续：“说是见到带着一个老婆的、和他长得相似的，就地格杀。”

老莫见他表情不对，还要再劝就听外面有人禀报：“末将拜见将军。”

余海定了定心神，拉着老莫去了书房，尽量心平气和地将自己的猜测说了来。

余海先是一呆，而后就苦笑了。这也并不难猜，大哥在乡下念过几年书，当文官还能凑合，武官却是肯定无法胜任的。至于皇上那边，兵权这东西，还是握在自己手里的好。既然臣这么识相，那么顺推舟罢了。

……

余海自嘲地想：还能有什么异动呢？现在连兵权都丢了。

那参将来看见余海，忙又行礼，行完礼轻声：“那人在京城门布置了军士，定远侯府附近也都是探。”

那参将是个有的，知这是自己的上司要密谈，便行礼退下了。

余海听得心如刀绞。他拦住要和大哥拼命的老莫，勉笑了一下，安抚：“老莫你别冲动，我有件事要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