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公说笑了，这栗我卖了许多年了，怎么会多什么料品呢？您尝尝就知了，不会再有比这更好吃的栗了！”

慕容复:“我从一开始就知。”

“那一日遇险，我也是故意落那陷阱的，就是因为了解那个密，我才会放心落其中以躲避威胁。想必你也是于同样的原因，才装作重伤而落了那个陷阱的吧？”

“……你都知什么？”

九睛一瞪，吃惊:“这是什么意思？”

慕容复收剑鞘，片刻沉默后，忽然冷笑着盯住九——

“比如说……那个暗其实是有可以去的机关的，既不需要毁坏那些女尸，也不需要用内力行破门。每一间暗室的东南角都有一块绿的宝玉，转动即可开门。”

慕容复的目光从老妇人的脸上一直游移到她那双红绣鞋上。绣鞋上锈了一只猫鹰，这猫鹰本就诡谲可怖，此时因染了血，更填了一份涩。

她话是这样说，手上却已放下了篮，一双手灵活远胜方才，不知从何翻了一对剑来。

九笑:“不错。但你是怎么知的？这暗室的开启方法，知的人可不多。”

慕容复望向他:“我就知，有你的地方就有麻烦。”

慕容复拿着栗仔细打量:“很香，但似乎多放了一味料品啊。”

一时间，空气中满是栗的香气与血腥味的混合味。

他解下了的银丝带，一寸一寸地拭着剑。那妇人却已横尸于亭前，栗散落了一地，于鲜血。

慕容复弯眸看向她，似乎一也不觉得惊讶。他五指一翻，掌中亦多了一把明黄的剑。

慕容复自她手中接过栗，打开布包取了一颗:“这炒栗是你自己的？”

“我亲看到了你是如何走密的，自然也就明白那些机关是怎么回事了。”

九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他看着慕容复就像在看着一个怪:“不可能！那暗

“很简单，”慕容复挑眉:“是你告诉我的啊。”

她手法娴熟得很，面容也很平静。虽然面对的是个来路不明的夜行客，她似乎也无什么惧，一副司空见惯的淡定表情。

妇人笑:“当然是，每一颗都是我亲手炒来的。”

九便是踏着这样的味落于亭前。

“你真的……不认识她？”

老妇人轻快地应了一声，拿个铁勺盈了些栗，利落地用布包了起来。

妇人不说话了，只是幽幽地笑着，这笑容仍然亲切，却似乎因月的晦暗而带上了一鸷。

剑起光飒沓，剑落血盈风。

“字面上的意思。在那日我们落密前，你就曾过那密，而且当时我也在。”

九十分无辜地撇了撇嘴:“这人可跟我没关系，我都没见过她，说不定是来找你寻仇的呢。”

九走近了些，:“你是怎么发现的？”

有十文钱，便来尝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