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不对后,离岛那天发生的所有事他翻来覆去地想过数遍,当然明白聂铮说的是什么。他不是被虫咬,是被珠打到,显而易见,是人有意为之。
但转瞬,童延似乎想到了有什么不对,又稍微推开他,“可你宁愿冷落我也要瞒着我,昨天来一趟连音讯都没给我,这扎人心的事儿,你不跟我说你有苦衷,我要不问,自己往心里去,以后越来越多事儿往心里去,咱俩不就散了吗?我告诉你,垂涎我的野
也多着。”
想着童延对那个要挟的程度可能有些误解,他脆直言,语气中有了烦闷的味
,“事实上,我们不是不能见
他好不容易混到这一步,影帝还没得上呐,死亡威胁啊,谁遇上这事儿都得心惊胆战好吗?
聂铮嘴抿,心里积压的郁愤又翻腾而
,过了一会儿,注意力再次回到童延
上时,面
才温和了些,手指贴上童延的脸颊,说:“他想给我一个警告,这件事,说到底,是为了要挟我跟你保持距离,你算是被我拖累。”
可他最在意的居然不是这个,童延定定视男人的
睛,“你跟我说句实话,老爷
反对,你想没想过丢下我,一秒钟的念
都得算,别撒谎。”
童延猛地一惊。
童延讷讷看着聂铮,“艹!”
赵老爷?……赵老爷
要杀他?能把聂铮都威胁住,铺下阵仗应该不小吧?难怪啊,难怪那几位保镖大哥每天都那么小心,小心得恨不得把他装
一个铁桶里似的。老爷
怎么死都不让人痛快?
幸童延还好端端地在他面前。所以对他发火算什么?骂他又算得了什么?何况童延骂得也不是完全不对。
这一句脏话竟让聂铮有些慨,今天在机场,童延跟他发脾气时也说了句脏话。这些不好听的字,他们刚认识不久时,童延不小心就能带
来。可是,慢慢的,他就很难从童延嘴里听到了。
是的,人都在变。童延一直在长大,已经不是个孩了。他一直在见证,可是,的确,到今天才开始正视。
忍不住了,话立刻冲而
,“谁要害我?”
聂铮组织一下措辞,拇指上童延的脖
,艰涩地说:“那天,你这儿不是被虫
叮咬,打在你这儿的,是颗只有半粒米那么大的珠
。”
童延又是一怔,拿他的命威胁让聂铮跟他分开,结合事情发生的时机,祸首是谁是太明白了。
聂铮也跟他对视,片刻,攥着他的手腕,让他掌心贴住自己的膛,
定地说:“半秒钟都没有。”
反正都坦白了,那就脆坦白彻底,聂铮说:“昨天我没找你跟别人说什么没关系,纯粹因为见面不急在一时。早上,我没骗你,我昨天的日程确实非常
,只是路过一趟,犯不着扰得你不安宁。”
坦白说,这事儿要是发生在他上,被人瞒得密不透风,他也不会
兴。
童延:“……”怕!不怕才怪。
手心下的心平稳有力,童延笑了,手攀上男人的肩,胳膊一用力,让男人
膛贴住自己的
,在男人背上拍了拍,“算你明白,原谅你一半了。”
望着童延那双比以前沉了许多的
,聂铮突然问:“怕吗?”
聂铮手停在半空,好一会儿才收回来,大掌住童延的后脑,指
扎
密发间,童延在意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