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延这合同签得不算浑浑噩噩，聂铮带来的法务逐条跟他解释了合同的全，聂铮还在一边看着，像是等着他签似的，他签了。

他吃得苦，但聂铮是没吃过苦的人，他也舍不得聂铮在这儿吃苦。

七天时间转即逝，童延戏杀青的这天兴得像个孩，他戏是上午杀青，中午就跟着聂铮到了机场，这次又是蹭男人的飞机，他们一起回了S城。

到S城时已经是下午四，飞机降落时，童延靠着聂铮的肩，想着晚上可以来个狂。

这次拍戏，跟郑总监预料的一样，拍得相当不上。燕秋鸿昏迷五天后就醒了，但昏迷过五天的人，说恢复如常却不是一朝一夕，更何况，上还有多骨折，所以即使醒了，燕秋鸿本人也顾不上这边。

聂铮没急着说话，神聚焦在他的脸，那样厚重又那样绵柔，像是凝视他，又像是透过他望到了亘古以前和久远之后。

把无关人等送走，最后房间剩下他和聂铮两个人。童延这才有空说私房话，他走过去，跨坐在男人上，问：“还有七天，我戏份就杀青，嘛非得签得这么急，连七天都等不了。你这次来待多久？”

而男人的低沉的声线突然漾在他耳边，“你现在事业已经步正轨，我以后，不会再像以前一样给你特殊方便了。”

不是，你还能是别人不成？

这时，男人已经了浴室，童延晃晃桌上的瓶，果断推门去，到小田房间又拎了一瓶过来，接着，敲敲浴室的门，把两瓶一块儿从门递去，“凉了就用这个将就。”

这些日，顾忌他拍戏辛苦，就算他有心勾搭，聂铮还是什么都没，两个人都要憋成男了。

童延没明白这话的意思，他急忙

，咱们自主权更大。”

童延只怔了一瞬，忙不迭，“行！我自己飞给你看。”

童延拍这戏基本上靠熬，虽然拍电视剧从灯光到布景都有程式，有的演员甚至连难过的一二三档都有程式，但燕秋鸿的团队一向不程式走，跟导演之间能产生多大的冲突可想而知。

男人沉默一瞬，又说：“以后，再跟你往来，我只是我自己。”

好半天，聂铮简单回答：“我待七天。”接着，把脸转开，拍拍他的腰，示意他起，“我过汗，去洗个澡。”

他不怕NG，但他讨厌毫无意义的NG。那导演，总是质疑他的表现超过角路范围。真他妈烦，哪来的那么多路。

所以，晚上他回宾馆时，烦躁几乎是忍不住的，聂铮白天就在房间看书或者批阅文件，没去，但居然看得他在烦什么，说：“确认自己该持就据理力争，骨里那倔可别丢了。”

落笔的那一刻，他觉，他的新人时代就这么过去了，好像，过去的，又不止是他的新人时代。

聂铮英俊的面容有一可见的疲惫，童延立刻站起来，让到一边。即使觉得气氛好像有些不对，但童延务实的脑想到的是，这儿昼夜温差大，浴室里的还不知是哪个年代的版本，温凉，洗几分钟就能把耗光，他平时都是洗战斗澡，一旦赶不及最后就得用凉将就着冲。

就像掐架找了个为他摇旗呐喊的，这摇旗呐喊的还是聂铮，童延心里舒坦了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