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脆把丢一边，说他自己的角，“石六斤是个贼二代，这匪的儿在亲爹一命呜呼后，带着滩上兄弟继续劫的勾当，那一帮大老爷们吧，看着前任当家的面，倒还算听他的话，但总是让他有那么些不痛快。”

宽大的写字桌后边，聂铮光依然垂视着桌面，“接着说。”

聂铮不太想让注意力停在浪两个字上，“有什么转折？”

对！接着说。

童延笑了声，“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石六斤这匪，偏有个比姑娘还俏的长相，人家背后都说他是白羊滩上的一朵。还有不怕死的爷们敢打他的主意，他暴脾气一上来就把人胳膊卸了一条。”

童延在脑里组织一下措辞，“本来劫个喝个酒，他带着一帮兄弟日过得还算顺当，一直到他遇上个从外边落来的孤女。”

可不是？跟匪不同，童延喜人夸他模样好，被聂铮夸则格外不一样。

聂铮别墅再次恢复往常的宁和。

年轻的匪，特质是俊俏，又俊俏又暴躁。

但到了今天，童延对角的关注要是还停留在这层表，就真是浅薄得对不起人了。

只是，平静后的清晨，童延光朝院里瞟过去，院里满地残枝败叶。终究，不是风过无痕。

聂铮眉压下去，里却漾浅薄笑意，“这角很适合你。”

“白羊滩风沙大，附近驿上镇上，天一黑，外就只剩下在夜里谋生计的，不是盗就是娼。石六斤喝多了酒，把走在路上的孤女当成窑儿给睡了。”

行，年轻俊俏又暴躁的匪，还是个浪。

这电影主要说的是寻宝，片名正是传说中埋葬宝藏的地，极端凶险，百年间有心发这笔财的全都有去无还。

于是，他也没多谈石六斤的貌，接着往里说：“所以，故事开始的时候，石六斤的人生方向是相当不明确的，人家觉着他像个姑娘，他总不能把每个人都杀了，于是尽些让自己看起来爷们的事儿。他每每去活计，骑持刀跑在最前，这还不算完，白羊滩附近的几个驿上，到都是他的姘，从窑儿到小寡妇，什么都有。”

聂铮领会过来，“？”

这聂铮只看了个开，却不知石六斤这条角支线的剧情，直接问：“

聂铮是个不错的听众，听到他卖关，虽然没说话，但抬了下示意他继续。

童延说：“他喝得迷迷瞪瞪，把那孤女当成了个跟他相熟还玩迎还拒的暗娼门，哪知自己睡的是个良家女。那还是1938年，人家孤女本来是个小小，家败了，吃尽苦才逃到那儿，被他这么一睡，连跟他同归于尽的心都有了。石六斤杀过人是没错，但把一女人得要死要活就是另外一回事，只得把人带回去，当天摆了一顿酒，就算是娶亲了。”

童延继续跟聂铮说他的新戏的故事，这戏的名字叫。

“那姑娘应该是避战逃过去的，战时期，小民都不算人，那一条命能活下去才是本。孤女在土匪栽了一遭，但那婚一结，也算是给自己谋到一条活路，于是没多久就安心跟着石六斤过起了日。”

听到聂铮一声轻咳，他才回神，立刻把注意力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