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莲坐在他对面，手上拈着一枚白棋。

沧海旁边就是东海，东海里有一座小岛。

“只要人在我们手的，他迟早会来的。”

“要是他不动手呢？”

——

他的手中握着一团小小的幽蓝火焰，在那里面，一白影在轻微地晃动着。

旅人说：“我是妄行，我要来杀你。”

观莲的睛微微地阖着，似乎没有听到他说话。

他雪白的肤上被禁锢了暗红的痕迹，斑斑，在周围暗的衬托下看起来格外刺。

一阵灰尘扬起。

终于，他等得不耐烦了，于是他举起了手。

——

“人来了吗？”一个穿着官服的沧海官员小声问。

他站在海边，从日等到日落。

“是的，即使是这样，我还是要杀你。”旅人说。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说。

“你在等什么？”老和尚皱了皱眉，很小心地下了一颗黑。

“他会动手的，要有耐心。”

——

“不要着急，他迟早会来的。”一个有着一大把长须的中年人说。

“三哥哥他会回来吗？”一个穿着淡粉长裙的小女孩趴在一个中年人的上。

但是他的右手急切地从手腕上的红梅上划过，一次又一次。

那声音悠悠叹了一声，不说话了。

“你不去吗？”

“还没有。”

“不会回来了。

什么？”一个人的声音忽然从里面的门后面响起。

红的锁链好像活一样在他的上蠕动着，地锁着他的四肢，将他悬挂在空中。

一面铜镜挂在中间，里面倒映着一个沉睡的青年，他浑血污，看上去伤痕累累。

老和尚问。

一个人同样小声说着。

“动手吧。”

将不可攀的神灵拉下了他的神坛，只能匍匐在地上，任何人都能靠近他，摸他。

“那你还要来杀我？”

而此时这些毒蛇却都匍匐在一个人下，他们吐着长长的蛇信，顺从的伏在地上，等待着下一个来自主人的命令。

“怎么还没有，怎么还没有来！第一个人心慌地踱着步。

他似乎很笃定。

——

“你杀不了我。”那声音很轻，很柔和，好像一条沉静的溪，似乎一也不因为这个人说要来杀自己就惊讶。

那扇门忽然间打开了。

“你的徒弟好像有小麻烦啊。”

“你自己会死。”

住在这里的人们称这个小岛叫蛇岛，因为上有着无数毒蛇。即使是最熟练的船夫也不敢冒险航行到这座岛附近捕鱼。

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东西。

“在等一个人，等他来杀我。”

“我知。”旅人说，他握了他右手的壶，却没有去拿剑。

他即使现在已经如此狼狈，却仍然很，是那饱受欺凌的，好像是被霜打落的朵，或者是染上了鲜血的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