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意舸站起来，对着陆清匪温和一笑：“你这趟来有带司机吗？”

他被傅意舸的有些发痛，不适地轻轻呜咽声，扭动着要躲开。但是傅意舸的另一只手却捂住了他的后脑，迫地禁锢住他的全挣扎，几乎要将他的脸在自己手里，直到那一小块肤都被蹭得发红，颜变成宛如牡丹芯一样的艳丽绯红才停下手来。

陆清匪看着那伤，就又想起傅意舸的手吃起来的味。

“老师？”

很鲜，有咸味，吃起来像是调料里没有加辣椒的龙虾，又是顺的，清凉不腻。好吃得很。

车里没有开灯，只有淡淡的路灯的光从外面照来。一旁的路上，一辆辆车驶过，发尖锐的呼啸声。

见他睡了，傅意舸便把音乐关了，将车慢慢停在路边。

“没有。”陆清匪应。当然是有了也要没有的。

吞吃腹，一不留。

傅意舸的手开车也是好看，黑的方向盘被握得刚刚好，甚至直径的大小刻意的弯曲，好像也是专门为那人量定的一样，中间的骨节微微弯曲着，放松地握住，右手指上有一浅浅的伤，是刚刚给他剥虾的时候留下的。

“怎么，噩梦了吗？”

“时间不早了，那我送你回去吧。”傅意舸走过来了他的脑袋。

刚才被自己咬破的嘴角，尖了一下自己有些胀痛的上颚。嘴角抿起，面上又恢复成清清冷冷的模样。

时节已经是初秋，夜晚的风凉的恰到好，有风的秋天尤其想让人恋，这个时候一个人太冷，一群人又太太喧闹，最好就是两个人彼此窝在一起取，温度刚刚好。

他再回来的时候凌的桌面和地面已经恢复如初，桌面上的饭菜却还剩余了大半，但是两人都没有再动筷的意思。气氛一时间便又有些沉闷。

他侧向着旁边的人看去。陆清匪睡的很熟，纤长的睫挡住了下那颗勾人的泪痣。侧脸依靠在靠枕上，因为姿势的原因，苍白的肤上被压了几红痕。

陆清匪迷迷蒙蒙地睁开睛，唤了他一声。

车里开了广播，是一首不知名的歌。陆清匪在歌里男低音宛如世界末日一样的喑哑吼声里舒舒服服地睡了过去。

完了，他又想吃傅意舸的手了。可他吃不到，只能回去吃几只龙虾当夜宵。要是实在没有龙虾，爪也可以的。

他伸手，抹上陆清匪脸上的那几红痕，起初是轻缓地，温柔的，好像在对待一个镂空镶玉的玛瑙瓶。但是很快，他那动作却随即变得暴戾起来，几乎是用指甲刮蹭着那几红的痕迹，那细白漂亮的手指上似乎也如狼般生了倒刺，一下又一下，几乎要将那块肤连带都撕扯下来。

陆清匪扒拉着手机给还等在餐厅外面的司机发短信，让他自己把车开回家。然后就用手机屏偷看傅意舸开车的手。

陆清匪彻底醒了，有些惊异地睁大了睛，觉自己背后蒙了薄薄的一层汗，他只觉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生死角逐。而他宛如一只被狼衔住后颈的兔一样毫无还手之力，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