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莲嗤笑一声，冷嘲讽的说：“现在知不该了，当初想什么去了？我就讨厌你们这些个纨绔公，仗着家里势大就把所有人都不放在里，好像别人天生就该被你们踩在脚底下似的。”

回到家里的时候，薛蟠并没有和薛姨妈说去祭拜冯渊的事儿，只说金陵铺上了事儿，他去解决一下就回来。薛姨妈早就习惯了薛蟠这几年东奔西走的忙活，也不以为意，当即同意了。

薛蟠犹豫片刻，将自己这两日梦的情景原原本本说了来。末了补充：“我这两日总觉得不安的。你说当年年少轻狂，生生打死了一个人。虽说他当年也讨厌的，可是也罪不至死……你说我当年下手怎么那么狠呢？”

发现已经到地方了。薛蟠扳鞍下，连忙指挥下人将车上的希贵东西搬宅中，家中睡觉的柳湘莲恍恍惚惚听到外有箱笼落地人行走路的声音，起批了件单薄的家常衣裳走来。瞧见当院站着一脸神思恍惚的薛蟠，柳湘莲挑了挑眉，开问：“你这呆又发什么愣，大天的不赶屋凉快凉快，站在院里晒太？”

人榻旁边是一张梨样式黑漆填金的小茶几，上摆着刚刚用井灞过的新鲜瓜果。柳湘莲走上前去端起盛着瓜果的盘递给薛蟠，开问：“我瞧你这两天就恍恍惚惚的，心里有事儿？”

薛蟠向来是个想到哪儿到哪儿的主，柳湘莲也习惯与四海漂泊。于是两人在三日后只打了个包袱便乘船往金陵去，一路轻车简

柳湘莲实在觉得薛蟠多此一举，不过看着薛蟠如此仓皇的模样，心下一，还是开应：“我也觉得京城这两日乏味的，去金陵转转也好。”

薛蟠回过神来，立刻迈着步跟随柳湘莲屋。小小的偏厅里靠窗摆着一架人榻，榻前放着一缸冰。正是去岁冬天薛蟠吩咐人在地窖里冻了纳凉的。早先柳湘莲家并没有这样奢华的享受，饶是夏天的很了，多兜泼几桶井解。都是后来薛蟠住来以后，不嫌麻烦鼓捣来的。

薛蟠这两日总能梦到冯渊被自己打死时候血淋淋的模样，他当年并没有亲看着冯渊死，只依稀听到这小是在自己上京三天后重伤不治没了的，后来妈和妹妹为了摆平此事，还了不少钱去安抚金陵冯家的人。不过听说冯渊的本枝早就没了，所以事情才能这么容易的解决。

小柳儿在一起，甚至在赖家的时候便受了小柳儿一顿好打，最终了京城往平安州贩货去了……

对了。薛蟠皱了皱眉，他想起他的梦中也并没有现过瑾儿，由始自终，都没有过。

正沉默间，后拉车的小厮小心翼翼地打了招呼，薛蟠抬一看，只见巷儿一座小巧周正的宅院，恰是他此行的目的地——柳家。

于是两人便定下来，三日后动离京。

柳湘莲拿睛瞥了薛蟠一，觉得这人真有儿没事瞎折腾。这么大的天儿，连门走动都一臭汗，还要往金陵去，真嫌不死人。

想到此，薛蟠恍惚间意识到自己竟然无意间害的一门绝了，心里越发虚了。他也不和冷嘲讽的柳湘莲理论，只斯斯艾艾的说：“我这两日总嘀咕这事儿，心里发慌。要不你和我一起往金陵去一趟，祭拜祭拜冯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