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既是托付，也是试探。

赵肃使了个神过去。

赵肃只是一笑：“宗伯言重了，肃只是旁支庶。”

“混，你是夸我还是损我！”

回去的路上，赵狐疑：“刚才族长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听着不像善茬？”

赵肃说得没错，防范一下，总是没什么害的。

“不信的话，您问赵肃。”赵把大麻烦丢给他。

瞧着兄弟为了自己的事情气愤脚，赵肃心一，嘴角噙笑：“这不是正常么，有什么可气的，锦上添易，雪中送炭难，自古如此，再说我也拿话堵了回去。”

赵肃谦虚几句，末了正：“宗伯，少雍与此来，是另有要事。”

“少雍，老夫膝下二皆不中用，纵观族里，与你同辈的，也只有你少年老成，最为稳妥，日后赵氏一族，怕要托庇于你了。”赵慎海慈霭地望着他，缓声。

“要么是福建防守森严，倭寇不敢犯，要么，是他们在酝酿一场更大的谋。”

赵大怒：“他们对你有什么恩！想当年你与伯娘落难的时候，有谁接济过了？现在你有了息，就个个都要蹭上来分杯羹！”

同样的，赵慎海对赵的话也将信将疑：“此话当真？”

赵肃负者双手慢悠悠地走着。“意思是，我有了功名，以后飞黄腾达了，要多多照顾同族，不要忘恩负义。”

他没有再接下去，赵慎海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

笑完又顿了顿，迟疑：“少雍，发现倭寇这件事，我也不敢十分肯定，你真就相信我？”

赵肃瞪了他一，清清咙：“平日虽然不大靠谱，但在此等大事上，他是不敢妄言的，再者，长乐县临海，这两年江浙受倭寇扰不断，却惟独福建安然无恙，宗伯可知为何？”

“虽然你平日里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文不成武不就的，可真有正经事，不会说谎，更不会骗兄弟的。”

知县不信赵肃的话，是因为他一无官职，二无证据，但赵氏不同，他们的

赵慎海沉不语，赵肃续：“福建防备如何，无须我多说，宗伯想必也知，能打倭寇的戚继光，俞大猷两位将军，如今都不在这里，真有倭寇来袭，长乐首当其冲，也只能靠我们自己拒敌，虽然侄儿推断的，未必会成真，但防范于未然总是有益无害，赵氏一族在长乐人数众多，上回在患中已经损失惨重，再来一次，恐怕……”

回想当时族长被他噎得作声不得的模样，赵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为何？”赵慎海不由自主顺着他的思路走。

赵心领神会，又把事情说了一遍，当然，隐下了他们曾向闽侯与长乐两地知县禀报过的这一段。

我们长乐赵氏的一回，想我赵氏祖上也曾是前朝皇室宗亲，自河南迁徙过来之后，就没这么风光过了。先前老夫也与族里的人商量过了，这一次我们可要大肆办一场，既让大家瞧瞧你这少年解元郎的风采，也好扬我赵氏的名声！”

真是不溜手，赵慎海暗叹。

“哦？何事？”

“当然是损你。”